多数是担心两人的火拼,会使他们的利益受损失。
这些人虽然各怀鬼胎,但表面的说词都是语重心肠,苦口婆心,极为堂皇的,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听到他们这样劝自己,他的心头就会涌起一股强烈的逆反嫌恶情绪,对他们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久而久之,心里甚至生出了极度腻歪的感觉,再也懒得去接这样的电话,所以就连何大拿的电话他也不接,因为他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死老头是想来做和事佬的。
尽管他很清楚,不接何大拿的电话,就等于是得罪了他,以后也别想再能从他的手中得到什么利益,但他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在他手中得到的好处也只有鸡碎那么一点。反正他已经和吕家接上了头。
吕大小姐在约谈自己的时候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约谈本身就算是一种态度,而且交谈之际的也隐露出要招揽自己的意思,只要再有一次深入交谈,必定就能把这事敲定。
何大拿啊何大拿,你以为你还是从前主宰这里一切的王者吗?你已经老了,过气了,你的话不再是圣旨,只是一个臭不可闻的屁罢了!
老子说不甩你,就真的不甩你,你吹我吗?咬我吗?
漏牙心里如此得意洋洋的想着,一副典型的小人心态!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不是君子,他是个黑社会,是个为了生存,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真小人。
伪君子所注重的是表面,而真小人所看重的是实际。
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这个叱咤风云近半个世纪的何大赌王虽然仍然是一颗大树,但光华早已经不在,更新换代之下也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傻子才会在这样一颗树上活活吊死呢!
漏牙正胡思乱想之间,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原本以为又是那些充当说客的角色,只是拿起来看看却发现是自己一个心腹手下来的来电,这就接听起来。
电话一下,心腹手下就在那头急声的叫道:“牙大,牙大,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漏牙闻言心头一阵燥怒,冷声喝道:“慌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给我慢点儿说!”
心腹手下喘顺一口气,这才语气沉重的道:“牙大,大小姐刚才被绑架了!”
漏牙脸色一白,眦目欲裂的道:“你说什么?”
心腹手下道:“刚才我们护送大小姐去出席宴会,半路上突然冒出几辆车拦住我们的去路,然后一班人就冲下来朝着我们一通乱砍,他们人多势众,最终把大小姐抢走了,我也被砍了好几刀……”
漏牙咆哮连连的道:“谁干的,是谁干的?”
心腹手下道:“是水房的人,全都是水房的人!”
电话还没挂断,这头又跑来一人,连声喊道:“牙大,牙大,你快,快出去看看吧!”
看见这手下满头是汗,神色又极为凝重的模样,漏牙心头一突,赶紧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一到院中,他便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放在担架上,一动也不动,显然已经气绝。
当看清楚这女人面容的时候,漏牙握着的手机就“啪”的一声掉落到地上,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跪到了担架旁边,一边抚着妻子已经失去温度变得冰冷的脸,一边喃喃的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手下低声道:“刚才夫人从汇源珠宝出来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辆面包车,三个大汉从上面下来,想要把夫人绑走,夫人拼命反抗,正好有司机过来,那三人就拔出刀对夫人一通乱刺,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漏牙怒急攻心,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咆哮如雷的嘶声狂骂道:“阿赖,阿赖,你个王八糕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悲痛欲绝的伤心一阵,漏牙想起生死下落不明的女儿,赶紧的拿起自己掉落于一旁的电话,找到阿赖的电话,然后拨了出去。
电话一通,漏牙就破口大骂,“阿赖,我草你大爷,我草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阿赖并没有像泼妇一样反口迎骂,而是“桀桀”的怪笑不停,“漏牙哥,你使劲点骂,用力点骂。一边听着你骂我,一边弄你的女儿,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让我享受了。”
漏牙闻言又爆发了,恨不得把这厮给活活撕碎,吼叫着问道:“我女儿在你手上?”
阿赖慢条斯理的纠正道:“错了,她不在我的手上,是在我的胯下!啧啧,我没想到曾经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发育得这么好,身材这么的火辣!嗯,爽,过瘾!哎,后面的推快一点,没吃饭吗?对,就是这样的节奏。来来来,漏牙,听听你女儿的声。”
紧接着,话筒那头就传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叫声:“爸,爸,呜呜,救我,救我……”
漏牙听到女儿的哭声,又是一阵眦目欲裂,怒吼连连的叫道:“阿赖,阿赖,阿赖,我要杀你全家,我要杀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