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种简单道理，他还是明白。
“老孙，你是想先对汪文山下手？”
巴图门也是一个粗人，但打仗这种事，他第一个来精神。
“好好好，就该狠狠的打那个狗东西，上次敲打他之后，这才几个月前，那狗东西又想耍花招！”
高远虽然和汪文山达成某些协议。
但两方之间并不是没有摩擦。
上一次汪家子弟来高远犯事，就是无数摩擦中的一个。
甚至那个汪家子弟来高远犯事，背后未必不是汪文山故意为之。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摩擦。
比如劫掠商队，提高过关税，或者故意刁难等等更是不计其数。
如此，让脾气本就火爆的巴图门看汪文山愈发不顺眼。
几次都提议直接带兵灭了对方。
只是全部被张明压下。
另一边。
张明并未直接回话，而是思考‘州牧’制度推行之后，大禹的局势。
‘首先，各地诸侯并起是肯定的。’
‘其次，无论各地诸侯如何并起，但他们在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叛出大禹。’
‘因为他们若是这样做了，自己的城池可就没有护城青气使用，失去了这样一个大利，恐怕在接下来的诸侯大战中，是第一个被踢出局。’
‘所以.......’
思索少许，一切在脑海浮现，张明抬头，目光和四人会议中，唯二的‘智将’郭思对视。
“郭思，你怎么看？要不要对州府提前下手？”
未有疑虑，这个问题在郭思脑海显然走过不止一遍。
郭思摇头：“不行，不能先下手为强！”
“为什么？汪文山那孙子成为州牧后，一定会对我们下手！”巴图门不解。
郭思沉声，继续摇头。
“巴图门将军，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我们决不能先下手为强！因为这样做失了道义！”
“将军，你别忘了，当今天下依旧是大禹的天下！”
“我们的身份对于大禹来说，可是外人，是外敌。”
“在大禹正统彻底没有失效前，我们贸然进攻大禹州城，即使成功，也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引来北方其他五洲的进攻！”
“大禹虽然有衰败迹象，但又不是死了。”
一番话，巴图门沉默不语，他不懂郭思说了什么，但想来这么长篇大论，一定有道理。
孙老道则是完全不懂里面弯弯绕绕，满脸茫然。
只有张明是连连点头。
“郭思说的没错。”张明看向巴图门：“我们不能提前动手，即使知道汪文山早晚要对我们动手。”
“在这场战争的初期，我们只能以防守形态。”
“不过........”
张明眼中微光闪烁，重新看向巴图门。
“不过我们不能对州府动手，可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对其他人下手！”
“其他人？谁？”
巴图门眼睛一亮，立刻来的兴趣。
这一年多时间，苍狼部落武力膨胀到何种地步，他这个军方大将军最为清楚。
快速膨胀的实力，让他早已按耐不住心中跃跃欲试的暴戾念头，想要找个目标发泄发泄。
张明抬手，没有指向燕云之地。
而是......
“草原？”
“草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