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外貌、评估性格，眼神越来越寒，像是一把缓慢凌迟人的冷刀。
面前下属正值青年，看起来一副本分老好人样，好驱使，心里的弯弯绕绕不知道有多少。
王黎雾内心越发阴鸷，薄如双剪的唇瓣吐出鬼气森森一句话。
“你喜欢钢笔吗？”
林愿脊背立马抖了一下。
虽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大事不妙。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死亡线上，林愿脑子里的激灵一瞬上线。
“总裁，可是陈小姐想要感谢？她看上极其不喜欢欠别人，一直想要请吃饭报答——”
话说到这里，王黎雾已经在想怎么把林愿制成标本了，就听林愿特真诚道：“陈小姐离职时候有些烦厌我，想与我划清界限，我说过不用吃饭，让她去报答您，估计她还是心里过意不去，非要送个礼！职场上，同事之间欠人不还名声会差，陈小姐也不是那种人，所以，可能就想送个四平八稳没差错的东西。”她跟我绝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求勿刀……
听完这一番辩白，王黎雾还阴阴坐在椅上，浑身的幽森气息比往常更甚，只怀疑着幽幽盯着林愿瞳孔，似乎看到一点说谎痕迹，她都会把人悄摸摸杀了。
林愿都要跳了。
玛德……
小姑娘，老子好歹救你一命！
你就这么害我！
删微信！！
拉黑！！！
没事勿扰！！！
有事更别扰！！！
找你大总裁去！
那是你亲亲女老公！
造福一下人类，不会死！
看林愿一脸愤慨，森寒冷笑从王黎雾鼻腔溢出，冷不丁问：
“王絮风的事办的怎么着了？”
整个人冷冷靠在椅背上，黑色的身姿颀长阴冷，浑身幽森。
林愿立马低头，肩膀有些瑟：“这两天反馈的消息，还没发现显着把柄。”
王黎雾眸光一寒。
林愿立马找补：“当然，这是暂时的！她肯定不干净！接下来会从东王家内部查。”
王黎雾讥冷看了林愿一眼，知道林愿心里在想什么，目光幽然，缓慢抿唇，幽深缓道：“自己想办法。”
“下去。”
声音让人骨缝寒凉。
林愿惊瑟退出办公室。
他想要回手机。
可不敢……
脑子里一直在回响那句“自己想办法”。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没有污点就创造污点？？
这些权谋人怎么这么可怕。
王絮风，
赶紧离小姑娘远点吧，
不然你死的快，我也死的快。
***
林愿一消失，王黎雾一直握着手机看，好像要化作一尊石塑。
目光直停在一个字上。
『是！』
十多分钟漂亮如琥珀的眼珠都不动一下。
娇娇真的不喜欢我，讨厌我……
怎么办……
为什么对林愿那么礼貌上赶，还用『有空吱我』这样的口语词，跟他说话你很开心吗？
担心林愿不喜欢钢笔，你是在忐忑吗？
你是喜欢他……吗……
王黎雾眼神越发幽森阴戾，好像一只焦躁鬼王。
手开始在屏幕上快速打字。
……
***
第二天早上不到八点，陈十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