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他试图喂猫咪老师一些自己最喜欢的盐烤青花鱼来看,也十分喜爱猫咪老师。
这个举动弄得从厨房出来的夏目心理都有些不平衡了:“七濑,我都没有吃你做的青花鱼。”
七濑遥平静地把桌子上的另一小碟推给夏目。
橘真琴在旁边笑着补充:“夏目别吃醋嘛,我们都对你家这只只能看个背影的猫好奇很久了。”
夏目吃人嘴短,只能大度地挥手,示意他们随便撸。
七濑遥和橘真琴又围观了一会儿猫咪老师假寐,便拿出拼图拉着夏目一起玩。等到中午气温又高了些,三人准备齐全,出发去海边。
海里已有不少人在嬉闹。而正如夏目担心的,那位海座头也还在海里游荡,有几次都从嬉闹的人中穿行过去。
“夏目?夏目!你在看什么呢?”橘真琴将夏目的思绪唤回。
“啊......没什么。”夏目朝橘真琴笑笑,“我在看大海可真美,想快点下水呢。”
“是吧!在海里游泳会很享受的。”橘真琴有些自豪地笑起来,“不过大海毕竟比不上游泳池安全,夏目之前没有来海里游过吧?那一定要做好热身准备。”
夏目被橘真琴和七濑遥按着做了几组热身运动才被放下水。他不动声色地悄悄游向那位海座头,猫咪老师则在海岸待命,随时做好出手的准备。
但夏目刚刚准备靠近他,那位海座头便像感知到了什么,径自朝夏目的方向飘了过来。
“玲子,是玲子吗?”他低声问道。
夏目之前从没有仔细看过这位海座头,他总是孤零零地飘在海上,四处游荡寻找着什么。而夏目之前为了不引人注目,总是尽量避免和妖怪们对上眼睛,经过海岸时只敢偷偷瞄上几眼,根本看不清楚。
直到现在夏目才看清了这位海座头。他身后背着一把古琴,清秀的脸庞被散乱的长发遮住,双眼无神。
“我不是玲子,我是玲子的外孙夏目贵志。可以换一个地方说话吗?”夏目环顾四周,悄声回答。
这位海座头略略思考一下,便点头同意。
“阁下直接过去就好,小生会循着气味追过去的。”
夏目借口要去厕所,带着猫咪老师跑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那位海座头果然也跟了过来。
“这个气味……请问,是斑阁下吗?”
“喵?”猫咪老师不料自己竟然能被认出,仔细辨认了一下,有些吃惊:“悠,怎么是你?”
“猫咪老师,竟然是你的熟人吗?”夏目有些诧异。
“啊,他也是当初和玲子经常一起玩的妖怪,弹得一手好琴。”
“但是玲子走了,小生亦不再弹琴。”悠垂下眼眸,显得十分落寞。
“这些之后再说。悠,你怎么突然看不见了?”
“其实当年小生也看不到,只是借助法杖可以感知事物。但前段时间,小生重游故地,却闯入了某个除妖师的仪式现场,法杖自此被封。”
“所以悠先生在海面上游荡是在寻找法杖吗?”夏目忍不住问。
悠有些羞赧,但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下来。“嗯。小生失却法杖,不敢到岸上去,只能先在当时仪式现场附近的海里搜寻,如此找到现在。”
“这位夏目阁下,您是玲子的外孙?那玲子呢?”
“玲子外婆她已经去世了。”夏目垂下头,不敢看他。
头发却被轻柔的抚摸过,耳边传来一阵叹息。“是吗......只可惜后来再没见到过她啊。”
“谢谢你,玲子的外孙,告诉小生这个消息,这样小生也不必再找她了。”
夏目抬起头,有些期盼地看向悠。
“悠先生,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比如……比如还名字!您的名字在友人帐上吗?”
“当然!”悠有些骄傲,“当时小生找了最好的纸和墨,写了数十个名字后将最好看的一张交给了玲子。”
“但是夏目阁下,您不用还,我的名字还在友人帐上,就代表着我和玲子的联系没有切断。虽然有些卑鄙,但小生想以这样的方式将这段缘分延续下去。”
猫咪老师静静地听着悠的想法,转过头哼了一声。
夏目咬着唇,为悠做些什么的想法更为强烈。悠推辞许久,最终抵不住夏目的热情。
“小生现在也别无他求,只是想找回那个可以感知外物的法杖。如若夏目阁下愿意施以援手,小生感激不尽。”
夏目郑重地点点头:“悠先生,您就放心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