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然而她思考再多也没有用了。生命逐渐流失,她不甘地怒吼着:“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的场静司背着弓箭信步走来,俯看着地上挣扎的海月姬,“那现在的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好重的瘴气……”他微笑着摇摇头,“看来你的幻术还是成功了一瞬。现在就算你不杀名取周一,我也没法留你一条命做式神了。”
的场静司自口袋中取出咒符,双手合十低声念咒。咒符散发出强大的光芒,瞬间清空了周围瘴气,海月姬的身躯亦逐渐融化。
“的场静司,我诅咒你——愿你此生不得善终,永失所爱!”
随着这声充满怨恨的诅咒,海月姬的身影彻底消散,完全湮灭于天地之间。
黑发少年一直轻松的笑意终于消失不见。他奔到名取周一身边,有几分急切地伸出手试探对方的鼻息。对方呼吸平稳,显然只是一时受瘴气侵蚀,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的场静司这才松了一口气,盘腿在名取周一身边坐下。也对,海月姬当时法力俱散,说出 的诅咒还有什么效力呢?
只是周一……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地上闭目不醒的金发少年。为什么偏偏是你过来?还是那样的时间点。
感受到洒在眼皮上的阳光,名取周一艰难地睁开眼。
一张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脸庞跃入眼帘。少年的黑发比两个月前又长了许多,扎了一个小揪在脑后;之前秀丽的右眼如今被一张咒符遮蔽,名取周一认出来那正是自己之前为他画的护身符。
“静司……”他喃喃着,伸出手试图去触摸那道咒符。
少年带着熟悉的笑意低头看他,任由他的手碰上少年的右眼。
“你还好吗,静司?”名取周一轻声问道。
这次我救下你了吗?
“嗯。”少年眼含笑意,微微点头。
名取周一安心的笑了。
“是吗?那太好了……”
“周一,”少年依旧含笑,薄唇却吐出了令他难以理解的问题:“为什么要过来?”
名取周一收回手,惊诧地坐起,几乎怀疑自己陷入了海月姬的幻术中。
“什么?”
“为什么要过来?”少年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不等名取周一回答,的场静司再问:“为什么要阻拦我?”
“为什么……因为你几乎要被她吞噬了!”
“我喝下价值千金的秘药短暂提升妖力,以血设下这道阵法,再以自身为饵,就是为了吸引海月姬过来与我签订契约,可这些却被你毁掉了。”少年带着惋惜的神色摇摇头。
“周一,你不该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她吞噬吗?”名取周一自地上站起,“你的安危呢?!”
“我的安危?”的场静司仰起脸静静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名取周一,“那和的场一族比并不重要吧。”
名取周一像是被扔进了冰窖中,满腔的热忱骤然冷却下来。
“那,静司呢?”他颤抖着问,“他的安危也不重要吗?”
“静司?”的场静司疑惑地歪歪头,“噢……周一是指不考虑的场一族的我吗?”
“那已经不存在了哦。”
的场静司也从地上站起来,轻松地对着名取周一宣判了死刑。
“现在的我只能是的场静司,背负着的场一族的责任。不过这个重量周一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吧。”
不存在了?名取周一本就昏沉的头脑更是无法思考。
那个会陪他逛街、一起躲在桌子下吃点心的少年,原来已经死在妖怪的袭击下了吗?
居然那么早……我甚至没来得及赶回来保护他。
那我现在救下的是谁?
“周一?”的场静司看着名取周一骤然变白的脸,“你怎么了?”
是自己的话说的过重了吗?的场静司看着名取周一苍白的脸色有些愧疚,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好心。
他伸出手,想探一探名取周一的额头,却被金发少年躲过。
微风拂过,发丝在风中扬起。四下寂静无声。
“的场先生,很抱歉打扰了您的计划。”名取周一依旧脸色苍白,却硬撑起来朝他微微鞠躬。“名取家会补偿您的,有任何需求请尽管提出。”
“周一……?”
“那么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的场静司看着名取周一远去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下意识地抚上右眼的咒符,似乎这样能让他更好地思考当下的情况。
直觉促使他朝着名取周一的背影追问。
“周一,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