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仿佛我是太阳一般,而我仅仅只是比周围要更明亮温暖。
穿越那片花做的墙,我看到了那位花匠先生,他长的十分显眼,无论是发间还是衣服的开口处都生长着草木花朵,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是轰雷王的子孙,但我比他人更为明察秋毫,他无法骗过我,他只是通过发夹与一些别的手法将那些新鲜的花朵固定在自己身上罢了,有些可能时间有些久了,已经开始发蔫了,他也毫无顾忌的将它们扯下,扔进了壁炉之中。
当然,他虽然并无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勃发的生机,但他也不算是在说谎,我在他的背后看到了一些小小的鼓包,也许是已经退化了的翅膀,也可能是不幸被人剪去后留下的伤痕,他的发间也有几根不断扭动着的纤毛,这会使他对于花朵发出的讯息更加敏锐。他应当是介壳种的后代,只是或许血统稀薄,或许是因为轰雷王离去太久,他的外形与人类几乎无异。
“你来了?你还是那么喜欢在大半夜造访。”那花匠也一样认错了人,但我依旧没有做出任何解释,走到他身边帮他将壁炉烧到了最旺,那花匠便一面烤火一面向某处转头示意,我顺着他的视线转身,果真看到了被打成包裹的盒子,他的密封技术不算太好,我能够感受到那股能够融入血肉的气息,“东西在那里,价格的话,我正好有个委托。”
我收起了那盒子,并未留下任何酬金,他知道我接下了委托,“你还记得我从前说过我有一颗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使他开花发芽的种子吗?”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但若是这与我的委托无关,我也不想多问,“最近我有了些新想法,所以想要你帮忙做一个花盆,你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设计的天分,一切都得麻烦你多多考虑一下了。”
“我需要它能够将内部保持始终一致的温度,能够往里面铺上泥土,灌注进花蜜也不会泄露出来。”那花匠越说越小声,或许是我的沉默使他觉得自己提出了过分的要求,但其实这些没什么难得,只是以我匮乏的植物学常识,这似乎不是养花应该的步骤,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不会去评判一位行家的判断,尤其那不是我擅长的领域,至少是不会贸然评判。
“最后,我希望这花盆内部能够保持完全的黑暗,我的种子可能不能见光,白天不能变热,晚上也不能变冷。”我看的出来这位花匠对于温度十分看重,他再三的强调此事,我想要告诉他,我平日里冶金的工具稍加改造便能够达成以上全部要求,因为他简直不像是想要种子开出花朵,而是想要让石头长出花朵般的结晶,而那正是我平日里做惯得工作。
见我点头应下,那花匠松了口气,那么便到了我的询问时间,“刚才的,是谁?”我小心翼翼的对着壁炉开口道,我的每一次呼气都会吐出不少火星,在这个遍地种着花草的地方不亚于拿着火折子穿越火药仓库。花匠先生呆愣了一下,或许是我的同伴从来不关心除了访客之外的人的缘故,其实我也是如此,只是我不小心得罪了谁,就必须去道歉正是我的风格。
“他么?我对他也没有了解多少。”花匠先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低头腼腆的笑了一下,明丽如同一现的昙花,“毕竟他并非我的客人,只是我的一位合作者的快递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