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客文学 > 玄幻魔法 > 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飞升 > 《鸣啭史诗》 羁锁幽镜:焚心

《鸣啭史诗》 羁锁幽镜:焚心

间被切成碎片。“那可不行啊,骄阳大人。”笑鸫叹着气又说了一遍,并一面说着一面便牵着骄阳的手俯身想要将他扶起,“没有你帮忙我出不去这里。”

    “那便送你出去。”骄阳再一次妥协了,笑鸫心想或许他的内心仍旧火热,不似表面上愈发凝实的冰霜,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笑鸫故意选了几个角度撞入他怀中时,便察觉到他的心脏温暖的如同静静燃烧的蜡烛,只是仅站起身便耗费了骄阳太多的力量,没走几步他的视线便又开始恍惚,那破碎的明镜在他眼中变成了处刑的祭坛,而于其中被献祭的正是自己。

    “或许当我走到那镜子的跟前,我的身躯便也如同那镜子一般粉碎,坠于尘土。”骄阳心想,如此他或许因为终究不甘,或许只是体力不支而放慢了脚步,至少这看在笑鸫眼中不算是意见坏事,直到她听到了骄阳痛苦的低呼,转头又望见他本就几乎没有半处完好的皮肤又开了几道口子,属于辉光的金色血液丝丝流淌,互相交错着编织成了一张金碧辉煌的渔网。

    “怎么停下了?”骄阳催促着笑鸫尽快向前,但笑鸫此时可不敢再继续冒险,即使他面无表情的承诺自己能够承受住那些丝线的绞杀,将她送去镜子外面再化作无数微粒彻底熄灭,她也不愿冒这个风险,或者说,她不喜欢这个结果,她从来任性,只愿意接受自己喜欢的结局,那便是为何她时常与我争吵,但此刻笑鸫的执着确实一度扭转了骄阳的命运,但不太多。

    “因为我不想你在这里被撕成碎片,依我看你哪怕是要自此消融,那吞噬了你的也该是辉光而非阴影,更不会是虚界。”笑鸫又将自己这段时间对着骄阳说了无数遍的话作为劝阻的说辞捧到了骄阳面前,但那油盐不进的司辰更为傲慢,他总是相信自己认定的事情便是绝对的真理,因此心意已决的他只是摇头,并将更多闪耀璀璨的血液低落到了笑鸫的手心之中。

    “那你便在这里等着那些丝线放干你的血吧!你知道那会是长久的折磨,但你的计划将会因为被耽搁了太久而以失败告终。”面对骄阳的毫不领情,笑鸫似乎也起了火气,独自一人往镜面去了,若她此刻哪怕暂且止步,她都能听到对方的喃喃自语,“逆孵之卵会处理好一切的。”骄阳提到了另一位太阳的名字,作为盟友他不会放任事情往不可收拾的方向行进。

    骄阳被那些丝线紧紧的束缚在原地,而他的视线则被笑鸫远去的身影所缚,他能够看得足够远因此直到笑鸫那仍旧沾着自己血液的手指触碰到镜面的那一刻他才扭过头去。笑鸫是个聒噪的家伙,而她的鸟更令人烦心,骄阳心想,但不可避免的她们确实影响到了自己,靠着这么多天的不断重复,骄阳能够察觉自己心中的火焰被重新点燃,而那干扰了辉光的冷冽。

    好在她终于离去了,而自己只要避免直视那道意味着重见天日的大门敞开与闭合的瞬间,或许便能够克制那团火焰点燃的躁动,而当自己得以独处,或许时间与痛楚能够强迫那无根浮萍般的烛火于冬日寒风中飘摇直至熄灭,但他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笑鸫的固执,当他重新睁开双眼时,迎接了他的不是那令人安心的孤寂,而是于镜面书写后回归的少女的笑颜。当旭蛛打那女祭司处转了一圈回来时,那面生来便已碎成数片的镜子已然被那铁匠捧到了手中,如此效率实在令人惊奇,旭蛛挠了挠有些杂乱的绒毛,最终决定不在此事上做太多的纠结,或许作为司辰的光阴铸炉,她有着自己的特殊手段。但她不知道的是,此行的顺利更多应该归功于我,因为我将那受托而造之物送到了过去,于是此刻它才能出现的如此及时。

    当然,换了寻常人可恐怕没法接受的那么痛快,即使是具名者想要搞明白前因后果也需要不少时间,他们唯一的优势只是不会在此事上纠缠太久,因为无论合理与否,本不该出现的悖谬之事他们已然司空见惯,因为那在漫宿,在梦境之中可没那么罕见,因为此地本就不与我们共享同一种规则。唉,我说的有些太远,还是说回那面尚还流溢着辉光之血的镜子吧。

    在铁匠与旭蛛眼中,那是一道或许有些狭窄难行但至少通畅的道路,但在已然奄奄一息的太阳看来,那更像是一座满是镜面的迷宫,其中道路崎岖交错,好在地面还算平整,这也是多亏了那打造了镜子的工匠虽然不是性情敏感之人但好在也不粗心大意,将原本铺在地上如同刀片森林般的碎玻璃清理了干净,不至于让太阳那刚刚愈合了一些的创口又添几道新伤。

    “骄阳大人,我寻见了光。”一名虽然也颇显狼狈但至少没有受到太多伤害,只是被关了太久,那太阳又不理会她,而觉得无聊透顶的少女欢呼雀跃起来,“骄阳大人,您说那可会是路?”她扭头看向了自打自己被那些蛇的影子扔到此处后便伏在地上不愿动弹的太阳,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他显然早已被七蟠种下了剧毒,且少女从他的光芒中读到了寒意。

    “骄阳大人?”那少女与其肩头立着的那只鸟儿一同又呼唤了太阳一声,她们如出一辙的歪着脑袋,随后飞到头顶,蹲下身子穿过太阳那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物轻轻的戳着他刚刚愈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