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而那正是所谓第一把剑,以及第一把钥匙能够开启的门,而我从前恰好错过了它。”我听得云里雾里,而讲着这个故事的人告诉我自己也是一样,即使如今他正与那位蒙着面纱的女祭司,以及她的另一位姐妹同行在寻找所谓的钥匙。
“我曾问过他们谈论之事的含义,但她们不愿同我多说,只说当那些被迫咬合的锁链被重新撬开,当我能够开启的足够的宽广使得她们打算囚禁的那位进入,我便能够从他的口中知道所有的一切。”我觉得那更像是一个敷衍的借口,但我知道此时我更应该扯起一个安抚的微笑,虽然有些勉强,不过他几乎没有往我的方向看任何一眼,反倒是我浪费了这个表情。
“我只悄悄的同你说,过会儿我的伙伴来时但愿你三缄其口。”始终望着远处的那位战士忽然对我交待道,我猜是他看到那两位与自己貌合神离的伙伴赶来的身影,但我没有给他承诺,我的本能告诉我从来都不应该听信一家之言,除了那位大人,那位我每次想起某些似乎颇有道理的话时便会出现在我脑中的霞光,或许是极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曾登山巅。
我无声的拒绝并没有阻止那位战士将自己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命运和盘托出,他的视线从来都没有在我的脸上停留,甚至连扫过都不曾,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给我拒绝的权利,又或者他只是太寂寞而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比较沉默的听众倾诉,“其实那位铁匠,她早已在同我告别时为我打开了第一把锁,就是她们提起的,我本该错过的那般,但她说那是我的武器。”
“她说我身上的每一把锁都是一道永不淡去的伤疤,而每一道伤疤都是我的武器。”那位战士在提及这件事时,他的手指正顺着并非肌肉的纹理在自己的皮肤上触摸,或许他正是在寻找那些被隐藏起来的武器,不过直到他最终将手指停在肚脐处都始终一无所获,至少在我看来如此,不过他倒是比我更乐观,“她说当我的锁链被解开时,她们一定会因此悔恨。”
“我倒并不是很想让她们悔恨,只是若是唯有刀剑能够撬开她们的嘴巴,我还是很乐意帮她们这个小忙。”那位战士将令人不快的话说的轻松随意,我注视了他许久都没有看出赌气的成分,那可不妙,或许我的血液不断沸腾着催促我将其狩猎并非空穴来风,但我知道自己此刻能做的只有忍耐以及听取他的抱怨,“其实,我更想知道我褪去这层镀膜后的样子。”
“我听闻自己遍布伤疤,它们甚至覆盖了我的口舌与耳目,因此我或许将会因此目盲耳聋,但我好奇它们能否使我在同时免于更多伤害。”我为他的不知是乐观还是愚蠢感到惊讶,而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思离奇而古怪,因此他向我开口解释,“毕竟我听她们说,除了那几把特定且难以寻得,更难掌握的钥匙,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摧毁那些形似伤疤的锁链。”
“呀,对,说起来,我还忘了你,依旧是那位铁匠,她向我提及了你,至少是有着与你相同特征的人。”他的手指指向了已经化作灰烬的栖木最后的尘埃,在那之下隐约露出了半个类似太阳的图案,“你能够在地上行走至今是受了逆孵之卵大人的庇佑,但你却为骄阳大人献礼,或许你不记得自己为何要如此左右为难,但骄阳大人的姐妹告诉我,你是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