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以下,拘禁一年;一百至一千两,按情节轻重,杖一百以内。一千两至三千两,以贼论,杖责后施黔刑,剃头示众;至于三千两以上,则要贬奴籍,流放至边关,充军丁。”
白耀背的极为流利。遵纪守法是他作为军士刻在骨子里的反应,没人比他熟。
奚宝意等他说完,才道:“你刚刚说你没这么多银子,对吧?那我可要按律行事,将你先押送到县衙大牢了,又要麻烦徐大人...”
李红薯猛然跪直打断了她,眼泪鼻涕一起流个不停,俯在地上极力向前挪着,嘴上哀求:“东家,东家别送我去,别,我招!我是被人骗了,是卫茗雅骗我的!她骗我说没事的。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您饶了我吧。”
说罢,他砰砰的磕着头。
这时,突然有人推了门进来,是一对老夫妇。
一进屋,就跪在奚宝意身前,哭喊着:“东家别送红薯去大牢,求求你了。他是被骗了呀!”
奚宝意被三个人的哭喊声吵得头疼,她面无表情地问道:“谁骗你们了?怎么骗的?”
“是卫茗雅!她说我只要把采买单给她,她就愿意嫁给我的,我错信了她。”李红薯这么一会,眼睛都哭红肿了,整张脸像入锅的虾蟹,急地通红。
“你胡说!我孙女都要定亲了,怎么会答应嫁给你?”卫村长质问道。
“她骗我的!她骗我说会嫁给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诚心。但是没过几天,她就要和别人订婚了!之后我再怎么找都不出来见我,我知道我惹了祸才不敢声张。”李红薯急红了眼,这事要是全摊在他的头上,那是会死人的!
他管不了什么村长不村长了,张嘴骂道:“卫茗雅那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暗中勾引了好几个坊子里的工人了,也就是我傻,被她骗了。这个害人不浅的裱子!”
卫村长气急,想要争辩。却被奚宝意拦下。
她无意听两人在这掰扯,天色都不早了。
她给卫村长出了个主意,“不如把人叫来当面对质。”
卫村长自信他孙女不是这样的人,他想都没想亲自跑出了门要把人叫来。
但去了许久,也不见人回。
奚宝意了然一笑,“白耀,带上金吉他们仨,把人押过来。”
“是!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