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便直接与虞今朝眼观眼，鼻对鼻。
她周身席卷着阴森的气息，仿佛鬼气森森的地狱，要把自己拖拽着下去撕碎。
“姐姐，你怎么了？”姜心彤伪装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本能的挣扎着。
“你说呢？”
虞今朝手上发了狠的拧她的脖子，一开口，嗓音轻慢，仿佛淬了毒，“姜心彤，处心积虑搭了好几年的戏台子终于请君入瓮，我这个主角怎么能不配合你的演出？”
想跟她玩是吧，那她就让她没命玩！
姜心彤只觉得脖子上束缚寸寸加重，渐渐在榨干她周围的氧气，本能的仰头用力呼吸，憋红了脸说话，
“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敌意，明明虞叔叔那么疼你，今羡哥哥也是在意你的，家里佣人也只听你的话，我也是敬重你的啊。”
虞今朝眸色清寒，另一只手抬起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的往下拽，连同她仰起的头也拽的低下来，
“是啊，你看大家都看得清自己的位置，自然我对你也不是敌意，而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
少女似笑非笑，眼神落下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其中散发出的阴霾之气，要将她整个人捅穿般。
姜心彤感觉头皮都快被拽下来了，脑袋发麻间，拉扯的头皮牵动脸颊还未上药的巴掌红痕，仿佛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又刺又辣的痛感，让她痛苦不已，冒出生理盐水。
但是在捕捉到虞今朝眼底的哀痛时，这些疼痛却莫名转化成了巨大的快感。
虞今朝一直以来，是高傲的，目空一切的，好像谁都无法入她的眼。
第一次看到虞今朝如此破防的眼神，是真的被戳中心理防线了。
果然，虞今朝最在乎的就是那个老东西！
只有伤害她最在乎的人，才能真切的伤到她，从高贵冷艳的神坛坠落下来。
眼里闪过一抹病态的亢奋，呼吸愈发急促，吃力的道，“姐姐，今羡哥哥只是把我当普通继妹而已，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是比我更重要的，我不会跟你争。”
虞今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传统观念中，“争”这个字是贬义词，只适合用在你这种偷鸡摸狗之人身上，少来恶心我。”
“……”
姜心彤见她狐狸眼蕴着无尽讽刺，微微眯眸间，明明是娇媚的，却偏偏噙着凉色，又冷又傲。
这一霎那，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面对着优雅的白天鹅，自惭形秽。
但下一秒就被越来越重的窒息感拉回现实，用力的咳了起来。
肺里仅剩的一点氧气也没了，求生本能的大力挣扎起来，却是撼动不了丝毫。
“唔……”姜心彤终于有点慌了，感觉虞今朝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的要掐死她。
虞今羡这会也反应过来，隽眉一皱，伸手就要拉开虞今朝的手腕，“朝朝，你做什么，快放开心彤！”
虞今朝任由他拉，手却纹丝不动桎梏着姜心彤。
从前，她多少顾忌兄长的颜面，对姜心彤一忍再忍。
现在，她不会再在意兄长是什么想法了。
虞今羡见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没听见似的，原本清润的声线不由得语气洌了几分，“朝朝，你清醒一点。”
虞今朝转头看他，语气十分淡泊，“是你一直不清醒。”
虞今羡看进她有些空洞的眸光，如同一潭死水。
麻木，沉默。
明明刚刚还含着满天星光，现在却是一片孤寂。
他没由来的心脏发紧，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着，他也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身手过于敏捷了，从前只是单纯的力气大，但是现在却多了一些戾气，仿佛经过了系统性的培训。
难道，她在国外不止学中医，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回头有空，得细查一下。
忽然，姜心彤哽咽出声，“今羡哥哥，既然姐姐执意认为稀有徽章是她所求，那就当是她求的吧，你就当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姐做的，和我没关系！”
虞今羡眸色微动，将目光从虞今朝身上收回，不赞同的看向姜心彤，温洌开口，
“心彤，之前你为了不让朝朝尴尬，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就已经让你受尽委屈，这么多年你独自承受病痛，还要被我爸误会撒谎，我亏欠你已经太多。”
姜心彤因为虞今羡帮她拉住虞今朝的手，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鼻音浓重的开口，
“可是，我想看到你和姐姐好好的。”
“一码归一码，不论是为了什么，都要实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