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再开下去了!”
什么?安遥还以为这人会要些银子,谁知他一开口就让安遥放弃芙蓉楼!
他似是看出了安遥的疑惑,找补道:“我可不希望害死阿芬的酒楼,还继续打开门做生意!”
安遥试图解释:“杨捕头已经在追查售卖绿茶粉的歹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话没说完,周鹤眼中突然划过一抹不屑,嘴里发出轻不可闻的哼笑,似乎已经认定罪魁祸首就是芙蓉楼!
安遥心中疑惑更甚,试探地问:“可转让一间这么大的酒楼谈何容易?一时半会儿的,你让我上哪儿去找买家?”
周鹤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把握住机会就行!”
呵,这下,更怪了……
不妙之感越来越浓,安遥又问:“倘若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那我便用自己的方式让你人财两空!即便不能让你偿命,让你们蹲蹲大牢还是不难的!”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安遥向前一步,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这人最不怕别人威胁!”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伙计想想吧!难道你想让他们全都陪你蹲大狱?”
他继续道:“你手下好几个伙计连亲都没成,厨子还在给孩子找学堂……啧啧啧,以后可怎么办呦?”
安遥不惧反笑,“原来你还挺了解我们的嘛!”
周鹤眼神微有躲闪,“少啰嗦,你答不答应?”
安遥以退为进,回道:“这样吧,卖铺不是小事,先容我找找买家。”
她佯装叹息,“你不知道,我在这铺子里前前后后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了,谁知天降祸事,真是造孽啊……”
“好,那便给你两日时间,两日后我再来讨说法!”
周鹤说完,这才推着木车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枇杷叹道:“哎,上午才推着来了回,现在又来,他妻子死后都不得安宁……”
安遥让婵儿和枇杷留下看铺,自己则去外头寻了趟牛老二,接着径直去了城南朱家村。
这里是昨晚那位毒发身亡的女子的老家。
安遥好不容易托牛老二打听到,原来受害人阿芬的亲眷不止周鹤一人,上面还有一位年迈的外婆。
朱家村以种菜为生,本就不算富裕,阿芬家的大门就更是拮据中的拮据了。
竹子编成的大门,门缝比大腿还粗,就这样粗糙地嵌在泥墙间。
要不是亲眼所见,安遥还真不知道京都之中也有如此落魄之地。
安遥心中涌上一阵酸楚,顿时五味杂陈。
她缓缓走近,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叩门,竟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欢笑声!而那声音居然还有几分耳熟。
安遥叩了叩门,那虚掩的竹门就自己“吱呀”荡开了。
与其说是小院,倒不如说是一大片菜园子,菜园中间简单立着个土屋。
“是谁呀?”屋里走出一个慈祥的老婆婆,对安遥柔声问道。
“您好,我是……”一向伶牙俐齿的安遥顿时哑了口,不知该如何对她介绍自己的来意。
老婆婆满面笑意,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外孙女的死讯。
说自己是害死她外孙女的疑凶?说真凶还没有归案?说自己想求一份谅解书?安遥只觉唇如灌铅,沉不可启……
屋内不知何时飘出一个潇洒飘逸的男子,抢话道:“朱婆婆,这是我的好朋友,特意来看我的!”
说话的男子竟是慕汲桑!
老婆婆一脸笑意,朝慕汲桑偷偷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好眼光!”
慕汲桑一脸幸福的憨笑,既不点头,也不否认,反而邀请安遥进屋坐坐。
这是什么情况?
安遥一脸疑惑,也只能跟在慕汲桑身后,苦笑着朝土屋走去。
屋子不大,却打理得井井有条。
老婆婆用满是泥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