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当分类,官营女闾第一,秦楼第二,这种勾栏瓦舍之中,无疑是最底层的。
这里面没有歌舞,没有才女。
只有最原始的那一幕。
李斯眼中满是兴奋,朝着岷,道:“觉得如何?”
“一个字,雅!”
“哈哈,囊中羞涩,下一次.......”
这一刻,岷露出一抹笑容:“不必破费,这里我挺喜欢的。”
“不过,下一次还是去酒肆,亦或者食肆比较好,毕竟,我这个年岁,很容易成为焦点。”
岷都想不通,李斯到底在想什么。
带着一个八岁的孺子,逛勾栏瓦舍,当真是奇葩。
“咳咳......”
这样的场面,对于岷而言,其实是小场面。
只是年岁不允许,岷自然要维持这个身份,小小孺子,自然不能化身色魔。
“上令此番前来咸阳是?”
看了一眼李斯,岷笑着开口,道:“于洮水刑杀一百三十余口,没有上禀国府与廷尉府,特来解释。”
“斯兄,河渠如何了?”
李斯眼中带着笑容,朝着岷解释,道:“河渠才刚刚开始,郑国正在实地走访,第一段正在开凿。“
“现阶段,我主要在文信学宫之中负责编撰.......”
“要不然,也没有时间找你。”
.........
章台宫中。
“燕国太子,姬丹,拜见秦王!”燕丹走进章台宫,朝着秦王政郑重行礼,他心中不忿,但礼节周全。
“免礼。”
秦王政抬手虚扶:“蒙毅,准备小宴!”
“诺!”
等到蒙毅走出章台宫,秦王政看向燕丹,眼中带着怀念:“丹,一别多年,你还好么?”
燕丹抬头,看着秦王政,苦笑:“今日一如当年,姬丹依旧是质子,但是,政,却已经是大秦的王。”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菜肴送来,秦王政宴请姬丹。
酒足饭饱,燕丹看向了秦王政:“政,还记得当年的誓言么?”
秦王政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丹,我你都不是当初了,当年的誓言,就当做儿时玩笑........”
他是大秦的王。
代表着大秦的利益。
当年的誓言,他只是一个生死都不能做主的质子之子。
又如何能够同日而论。
屁股决定脑袋,历来如此。
此话一出,章台宫中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燕丹脸色变得难看,来这之前,他想过秦王政会否认,但没有想到秦王政否认的如此直接。
“哈哈哈.......”
这一刻,燕丹起身狂笑:“是我孟浪了!”
“原本这么多年,只有我还在记着当时的情谊,记着当时的誓言......”
“秦王,你还记得那一年邯郸街头的柳树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