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

绳,在老施的不解声中把线头和绳子栓到一起。

    

    老施一路被我推着往前走,嘴里一直嘀咕着,而我一直帮他扯着线,因为这次还要注意放线,所以比平常花了更长的时间,距离在一点点变短,而线确没有与墙壁接近,我的心脏和线一样紧绷起来。

    

    墓门出现了,线还是绷直在甬道中间,我的心凉了下来,说明这个墓道没有弧度,我们很有可能进入将要一个玄学的纬度。

    

    我心说:不要有面罩!不要有面罩!

    

    但事与愿违,面罩出现在池边丝毫未动,墓室还是之前的墓室,身子也绑在柱子上纹丝未动,我赶紧回头看门上的标记,艮卦!不是乾卦了!

    

    “可不可能这里有某种规律,比如说最开始我们从乾门进,出来的时候是巽门,而我们从巽门进出来却是艮门,我们要是再从艮门进会怎么样?”里衣只剩女生小背心长短的老施提出了他的想法。

    

    乾为金,巽为木,金克木;巽为木,艮为土,木克土!如果是五行相克的规律的话,从艮门进出来时一定是坎门。

    

    “再走一次验证一下。”杨斌道,我心说,反正还是会回到这里,干脆把包拿下来,往柱子边上一放。

    

    走进艮门,里面甬道的陈设与之前完全一致,因为是试验,所以我没有去关注墙壁上具体有什么,只是走到半途时背上一阵瘙痒,挠了一下后才舒服起来。

    

    没过多久墓门出现在前面,我们还是回到那个墓室,但是并不是坎门,是坤门。

    

    老施骂了句脏话,道:“妈的,再走几回!是人设计的就一定会有规律。”

    

    要是一直是用一个门进,用一个门出的话,我还相信可能是有某种暗示,或某种意识让我们重复折返。但如今我们从不同的门进出,几乎就可以排除这个想法,倒更像是甬道的某种机关让我们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改变甬道的走向,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绑的绳子就一定会出现问题,然而并没有,不过我无法保证绳子的另一头没有出现变故,可能还要再试。

    

    “别走了,都是无用功,”我按住老施,道,“再套着绳子走走看。”

    

    老施怪异的看着我:“你失忆了啊,我们不是试过绑绳子了。”

    

    我摇摇头:“我们刚才是所有人一起进去的,没人知道这间墓室里到底发生什么了,不妨试试一个人拴着绳子进甬道,一个人在墓室里拉着。”

    

    “谁去?”默不作声的光头道:“要去你们去,我不进去。”

    

    光头和老驴两个人随时可能反水,放他们进去是给我们自己添增变故。我一个菜鸟的话,显然也不现实,起码要再带一个,但无论带老施还是杨斌,剩下的那个人面对光头和老驴,显然都不方便。

    

    “把绳子给我。”老施道。

    

    在遇到变故时,显然是作为老手的老施比我更果断,杨斌作为军师和我在一起,就算光头忽然乱来,我们也不至于一下处于下风。

    

    我从柱子上解下绳子,绑到老施身上。

    

    “我们这里一旦出现问题,就拉绳子,你赶紧跑回来,你里面也是。”杨斌对老施吩咐道。

    

    “自己小心。”我说。

    

    老施拍拍胸脯,比了个大拇指,就打起手电往坤门里面走去,由我扯着另外一头绳子。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通进门内的绳子,其实自从进了这个墓室开始,我的心理压力一直在往上狂涨,脑子里乱七八糟,有时说完话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就像一根绷紧的皮筋一样,再扯就断了,而我可能就眼一白就直接撅过去。

    

    这次绝对不能出问题,杨斌蹲下来和我一起盯着门洞看。

    

    老施早就走的看不见人影了,其实说来也怪,照理说这种直的墓道,再怎么远也总是能看见里面的手电光的。可在当时诡谲的气氛下,居然谁都没有意识道。

    

    “过了多久了。”杨斌忽然问道。

    

    我专心致志看着门洞,居然都忘了时间,举起左手一看手表,距离老施走进去已经过了至少半个钟头了。

    

    这条甬道照理说只要二十五分钟足矣。

    

    我问杨斌:“会不会老施已经找到出路了。”

    

    说完便觉得是废话,要是有门,他一定会通知我们,现在的情况要么是他发现了什么,但没法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