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跟着师父生活,棠姐姐来药庐后很关心我,我怎么敢有其他想法。”
“是因为你棠姐姐和淮清之间的关系吧?”
“并不是,虽然淮清哥和棠姐姐的确互相爱慕,但…你在诈我!”
阿宣说到一半,突然察觉到有诈,气到头发冒烟:“你真卑鄙!虽然我不知棠姐姐为何嫁给你,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谁…谁还没有些过往,你们做买卖的家世就干干净净吗?”
景昭辰没料到阿宣口齿这般伶俐,连珠炮一般不停:“棠姐姐就算没有嫁给你,以她的才学和人品,一样会过得很好,你总询问淮清哥,那说明你心里害怕!”
不远处正在嗑瓜子的邵真、青玄和冯泽三人大眼瞪小眼,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溜远了。
“嗯,你都说姐夫卑鄙了,那姐夫就是在诈你。”景昭辰揣着手,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你!”
阿宣气到失语,抱起一块大木头立在地上,举起斧子用力劈下,“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惊起一片尘土,景昭辰用袖子掩住口鼻,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阿宣!你在作甚!”
尘烟中传来甄棠的喊声,随后便是小跑过来的身影,扶着景昭辰坐回竹椅:“他多大你多大,你为何要去招惹他?”
景昭辰满脸惊讶:“本…”
“嗯?”甄棠侧目瞅他。
“我才是病人呀。”
“病人那就老老实实躺着别动!”
晚间邵真向景昭辰回禀了近日的情形,他那父皇和皇后果然将消息压了下来,并派了锦衣卫前来渝州,同时发现了衡王人马的踪迹。
只是此处山林极其隐蔽,又因前段时日下过雨,山路上的痕迹均被冲刷干净,所以暂未寻到这里。
但是渝州府衙丁 大人就不好受了,被各方势力压着寻人,一个多月了,急得焦头烂额却没有丝毫进展。
夜间入睡较晚,景昭辰次日醒来已经巳时二刻了,他突然发觉,甄棠不在药庐。
“你棠姐姐呢?”景昭辰从阿宣手中接过药碗,问道。
“去城里了,说是去寻什么人。”
景昭辰放下药碗:“寻谁?”
“我怎么知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棠姐姐谁都没说,连蓝爷爷都不知!”
淮清?
景昭辰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名字,除了这个人,还有谁会让她一直念念不忘。
“邵真!”他慌忙站起身,对着后院茂密的林叶沉声喊。
……
“就是这里了。”
甄棠站在一处府邸门口,仰头看着牌匾上“甄府”两个大字,对身侧的青玄说道。
青玄一身男装打扮,正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是渝州城一条常见的街道,街坊宅子看起来都是寻常人家,她随着王妃的声音仰头看去,看来这便是甄府。
“要敲门吗?属下去敲。”青玄看着站在门口有些踟蹰的王妃,抬了抬手,又放下了。
殿下与王妃成婚时她在雪山以北潜伏,回京后只略有耳闻,大致是王妃是皇后娘娘选来为殿下冲喜的女子,成婚很仓促,当晚还遭遇寝殿走水,又接连遭遇刺杀。
这种经历,换作寻常人一辈子也难以遇到,王妃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吧。
甄棠摇了摇头,走上前,握住铜门环:“还是我自己来吧。”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三下,门内远远传来一个约莫五十岁的中年女声:“甄府今日不见客,请回吧!”
“刘妈,是我。”甄棠在门外清了清嗓子,轻声道。
紧接着,随着一阵小跑声,大门从内打开,刘妈满眼震惊地看着眼前人,欢天喜地道:“哎呦我的老天爷,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您不知晓这……”
刘妈眼眶含泪,看到甄棠身后男装打扮的青玄,脸色顿时一紧,将她一把从门口拉到门内,掩着唇小声问:“这男子是何人,您如今身份不同以往,万万不能与其他男子举止亲密啊。”
甄棠并未回答她:“阿爹阿娘呢,我有事要询问他们。”
“老爷和夫人正在花厅,大小姐,最近京中来了一些人,情形有些不妙……”刘妈利索的关上门,瞥了一眼青玄,跟在甄棠身后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往花厅走去。
甄府如今的宅子并不大,单单看这处宅院,完全看不出曾是百年世家。
沿着小路走了没多远,甄棠听到有小厮拼命劝解的声音,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正同小厮拼命拉扯。
小厮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左腿拼命哀求:“少爷您不能去啊,您在书院的课业还未完成,老爷知晓了,会让您罚跪的!”
甄元霖一手挥着折扇,烦躁地踢了几脚小厮:“我爹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