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道加重,转向她的后颈扣紧:“不回答吗?”
隔着雕花小窗,甄棠与他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近,他今晚真的有些不正常,隐隐透着一股疯癫。
“暗卫传信说,你今晚会一直等着我,直到我来见你。”
甄棠听到他的声音透着暗哑,隐忍的情绪几乎呼之欲出:“我连夜赶回,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不是为我。”
景昭辰垂下头,额头抵上甄棠的鬓发,狭长的凤眸中月色已近暗沉:“除了兰芝,还有什么?”
“还有我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灵位。”甄棠脖颈僵硬,却又无法后退,二人之间距离太近,近到那抹独属于淮清的气息越发明显。
甄棠看着他的眼睛,冷笑一声:“殿下一边扣着兰芝,一边拿着我外祖的灵位,究竟是为了什么?”
“蓝爷爷已经解了你的毒蛊,往后你大有一番天地,我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殿下扣着妾身这些人和物,究竟为何?”
“究竟为何,你当真不懂?”景昭辰将甄棠揽得更近,声音中浸满了欲念。
甄棠有些茫然,她要懂什么?她需要懂什么?
婚仪那晚他们便立下约定,她助他解除毒蛊,他给她新的身份,放她离去,从此两不相欠。
翊王妃的身份,于她而言,只是一件黄金枷锁。
可他眼下却突然如此问,甄棠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究竟为何我已不想知晓,眼下我只想知晓兰芝在何处,请殿下归还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灵位。”甄棠咬了咬唇,回应道。
“见了兰芝,拿到灵位,你想去哪里、做什么?”景昭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向她询问。
记得在药庐的某个夜晚,他曾经试探性问过甄棠,待他痊愈后,是否有想好做什么,那时她太困倦了,迷迷糊糊道“不告诉你”,随后便陷入了沉睡。
眼下他再度询问,在二人都已清醒的状态,他想知晓,与父母已经斩断亲缘,孤身一人的女子,换了一个身份,带着一名侍女,她究竟想要去做什么?
“殿下是不是忘了,我与殿下的交易仅仅到放我离开,至于我离开后去哪里、做什么,往后都与殿下再无任何关系。”甄棠凝视着他,声音冰冷。
“你觉得毫无关系?”
景昭辰笑起来:“甄棠,我记得花溪镇的老宅、外祖的墓园、山林中的药庐,你竟然觉得你的离开往后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即 便没有这些,你的户帖早就与我合在一处,我的确可以为你再造一个身份,放你离开,可是你又能躲去哪里呢?”
“山南海北、天地辽阔,无非都是大安朝的疆域,只要我想,我总能找到你。”
甄棠如坠冰窟。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手脚发凉,脊背渗出一层层冷汗。
景昭辰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老宅、墓园、药庐,这些都是甄棠的命脉,他果真疯魔到用这些来要挟她!
不是疯魔,简直是无.耻!
甄棠呼吸急促,她不想再与景昭辰有一丝一毫接触,她需要冷静,然后认真思索一下往后如何是好。
可景昭辰却并未想放过她,拢着她后颈的手掌再度用力,隔着窗楞,几乎将甄棠整个人揽到自己怀中:“回答我。”
“什么?”甄棠脑子一片混乱。
“想去哪里,去做什么?”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复杂,这些复杂中还夹杂着一抹属于淮清的味道,甄棠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思思维停滞,闷声道:“这些与殿下有何干系?”
“我与殿下并未完成婚仪最后一步,按规制,其实并不算结成夫妻,所以殿下何必多问?”
声音散在夜风中,转瞬即逝。
甄棠刚说完便察觉到那人愈发不正常,盯着她的双眸原本似淬了冰,在她说完那段话后,眼底忽然涌上一层幽暗。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她许久,随后放开拢着她后颈的手掌,宽大的身躯站直,将背后的月光完全遮挡。
他的身影笼罩下来,落在甄棠身上,将她本就娇小的身躯笼在他的阴影之中。
须臾后,他轻笑了一声,看向甄棠的目光却愈发疯魔。
甄棠察觉到他愈发诡异,不想再与他说话,转身便要离开,然而下一瞬,她的左手腕却被那人用力箍住,迫使她险些跌入那人怀中。
“你今日究竟见了谁?”甄棠着实猜不透他为何这么不正常。
景昭辰却病态般地笑起来:“王妃想知晓吗,本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说完,不等甄棠有所反应,右手扣住甄棠手腕将她拉向自己怀中,左手从她腰后穿过,坚实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携起,从雕花窗棱上方越过,垂坠的裙摆宛如夜色中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