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说道:“你最好能解。”
他看到绝望的阴霾一瞬间涌到雨大夫脸上,心凉了大半,说道:“你连解的法子都没有,却还想拿这做你性命的交换,你是想要哄我?还是你真的这么蠢?”
雨大夫泪眼朦胧的看着云素在腿上的手指,还有那些止住的血,明白自己可能死都是件难事,说道:“我告诉你我怎么做的花,我不能解,你是仙人你能解。”
云素说道:“你说。”
雨大夫恳请说道:“留我性命。”
云素大概能明白那是怎样的解,他指尖出现剑锋,一剑洞穿他的腿,那些腿上的花儿绽放,又通通被裹在白帆里,平静的说道:“我与他没有那么熟,也并非什么菩萨心肠,这一样不是交易,只是选择,你有选择的权利,可以选择不说。”
等了一会儿,云素手指戳着白帆深入他腿上的血肉,风中才传来他的喊声。
“把他们用炉子炼在一起!”
修行本就残酷,拿人做炉鼎的事云素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不解道:“他们?”
“那些有仙缘的人,还有那些花,用个大炉子,炼在一起…”眼前出现一幅幅画面,雨大夫的目光从恐惧变成了麻木,像是在看花草树木。
云素再一次沉默,在道德上,他觉得自己不该去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但还是去思考了,蹙着眉头说道:“人子说你格物致知,你自己也说格物致知,刚才你也说,对我是去拆解。”
“我已经拆解完了。”
那些人的画面在眼前散去,云素慢慢出现在眼前,雨大夫的目光变回恐惧,说道:“我每一点都拆解完了,没找到任何东西,我的医术不够,但既然不能成为他们那就利用他们,这样我便也能有他们一样的力量。”
那么多花,都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人,那还是他拆解之后的,云素说道:“宁春生说近几年仙缘变得少,几年才出一个,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雨大夫看着云素,恐惧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剩下的一只手夸张的扬着,喊道:“大炉子!大火!炼在一起!懂吗!懂炼药吗?他的爹娘,就在你刚刚斩掉的篮子里!”
说完他便笑了起来,这笑声比马蹄声还大,响彻林中。
云素知道他在笑自己,笑自己明明在找宁春生爹娘,然而他们却被自己一剑斩了,就像斩掉他手脚那般利落,可人总归是死去很久了。
花朵里能留下的只有生息,也许还有怨念,所以那花张开口的时候它们才会那般急切,那般痛苦急不可耐…
他不知道该出现什么情绪,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在很多事上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堵塞,但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将其通通变成麻木平静,说道:“人都炼没了,花怎么可能还在?”
云素没有和他一样出现巨大的情绪波动,仍旧面如止水看不出喜悲,雨大夫很是失望,很是不甘,这不仅能说明在他面前的确只是选择不是交易,还说明他的确是仙。
大笑似乎将他所剩不多的力气消耗一空,雨大夫有气无力的回答说道:“仙人的事情,我一个凡人哪里懂?它就是在。人没了,花还是能伤到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