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计中计

    关翎随无衣回到龙霄宫,心绪难平。m.mankewenxue.cc



    晋王府内其他人需要配合靳元光调查案情,一时无法脱身。



    明明自己生辰宴出了大案子,晋王倒像没事人一样,只记得在皇上起驾时反复叮嘱平侍卫仔细那把扇子。



    无衣回宫后没有立刻解开幻术——适才平侍卫英姿勃发的模样仍留在他记忆里,他一时舍不得挥去她这副容貌。



    关翎琢磨着王府的案情,无心与他说话。



    阅读晋王府一案卷宗时,她以为翠环是无缘无故受累的普通侍女,从未考虑过她与凶嫌存在联系。



    亲临此案,有了些不同看法。



    然而不管是翠环设下陷阱,或是她负责传递军械图,全是毫无根据的推测。



    关翎在路上几番想让无衣以此为方向追查下去,苦于找不到借口。



    军械设计泄漏直至秦王与西境诸国对战才暴露,此时的水悦秋怎好说出来?



    “你在想什么?”



    婵月上来送茶,无衣借机打破沉默。



    “臣进入东院后,一度误触假山的陷阱。那时候假山后一片狼藉,冰火莲的药粉也融在冰水里。韦司徒再由假山经过,怎会二次触到药粉?思来想去,只能是有人重新布置了陷阱。”



    关翎试图把话题引到翠环的目地上。



    无衣在意的与她不同。



    “你这个‘臣’字倒是用得熟练。不打算变回来了?”



    关翎留意到自己依旧是平侍卫的模样。



    “这祝术是不是也得十二时辰才能解开?”



    她上下扫视全身,总不能一身男儿躯干换回女装。



    无衣手肘撑着桌面注视她。



    “你何时学过祝术,朕怎么不知道?”



    水悦秋跟着水沐岩,当然没学过祝术。



    水沐岩假如懂得使用祝术,怎能清贫到穿破衣烂衫?



    “臣……嫔妾道听途说一些,皮毛而已……陛下怎可能不知?”



    她随秦王去鬼市时露过一手。无衣派人监视他们,肯定知道。



    “那皇弟岂不是连只懂皮毛的人都打不过。”



    “王爷谦谦君子,不与嫔妾认真比试罢了。”



    话再烫嘴,关翎也得闭眼扯。



    “姑且不论祝术,你又是何时与人习过武?”



    “那……非武术,嫔妾少时与人习过一些舞蹈。”



    “朕的皇弟看来是无能至极啊。”



    要不是晋王酒囊饭袋,盗军械图的宵小怎敢在他眼皮底下交易?



    这句话关翎当然不敢说出来。



    龙霄宫内没旁人,她索性撩袍在无衣对面坐下。



    “皇上能否派人彻查翠环身份?”



    “为何?”



    无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认真的脸庞。



    “翠环与我在东院相遇时,并未提起玉佩,而说有一张纸条交给韦司徒。我答应替她转交纸条,以为她就此离去,谁知道她绕过我重新回到院子,十分可疑。”



    “这件事你适才为什么不说?是什么纸条?”



    这件事关乎晋王名声。晋王鸡肠小肚,当众说出韦从业言辞轻薄他,他记恨怎么办?



    “那……”



    关翎左思右想。



    “纸条上是一首情诗,大概是韦从业看上了席间哪位公子,写诗传情。我没细问,加之中毒时不慎弄丢了那张纸条,所以没提。”



    无衣眯起双眼,显然不信。



    “总之那张纸条无关紧要。”



    关翎摆手,略去这一节。



    “关键在于翠环骗了我。而且我中毒在小楼昏睡时,桐钰先生忙于为我施针。那时候能够重新布置陷阱的只有她与韦从业。总不能是韦从业自己害自己。”



    即便韦从业不是穿越假山时中毒,也不可能是他投毒自己。



    那时候能在东院活动的,算来算去唯有翠环。



    更别提她一身水渍。



    “靳司寇说她衣服前半片湿透了,右臂与腋下也尽是水,后半侧尚干爽。”



    他们离开王府前,特意再找靳元光询问了尸体的细节。



    “假如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