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自己刚才还调戏别的娘子呢,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娘子不守妇道?她不过是犯了跟你一样的错!”
江听澜本来看得有些无聊,正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手里的茶杯,闻言抬头看了李晷一眼。
“大人,你甚么意思?”刘彪急了,“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呢?”
“人人生而平等,男人和女人本就该一样!”李晷慷慨激昂地道。
其他人听到他这番言论都惊呆了。
江听澜扶了扶额,道:“大人,你刚才还说他们不懂律法。这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怎么能说人人平等?”
被有心之人听去告发了,一顶“谋逆”的帽子扣下来,这李晷都不用等到秋后,马上就会被砍头。
经她提醒,李晷也意识到了,忙找补道:“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是说在这件事情里,刘彪和春花娘子都有错。”
“大人!”可能是看李晷一直在为自己说话,春花娘子忽然大声道,“这些人全是畜生,奴家也是不得已!求大人为奴家做主!”
她说着便跪下磕头。
“别激动。”李晷急忙道,“有话慢慢说。”
春花娘子满脸泪痕,恨声道:“大人,我是被刘彪掳走的良籍女子,他们三人武艺了得,我为了活命不得不跟着他。他将我带在身边,一方面是防止我逃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做护卫,遇到的大多都是有钱有权的人,他就安排我去勾引主顾,成功了再倒打一耙,趁机讹钱……”
“胡说八道!”刘彪气急败坏,再次抽出刀要去杀春花娘子。
“你敢!”李晷也再次拦住他。
刘彪看看他,忽然道:“大人如此维护这贱婢,莫非是看上她了?大人可以直说,送给大人便是。”
“她又不是货物,岂能随意变卖赠送?”李晷眉毛一挑,怒道。
刘彪委实没想到他抓的重点会如此奇怪,一时竟无话可说。
“你若问心无愧,便等她说完再一一反驳就是。”江听澜适时开口,“如今这般模样,倒像是做贼心虚。”
刘彪无奈,愤愤道:“好,让她说!”
春花娘子接着道:“这计谋有时候成功,有时候不成功,但每一次, 事后我都要遭到一顿毒打。”
说着,伸出一条胳膊来,上面果真青紫一片,新伤叠着旧伤。
李晷咬牙道:“该死!”
刘彪则在同时道:“不守妇道!”
春花娘子缩回手臂,继续道:“这次也一样,刘彪让我去勾引谢海生。刚开始谢海生并未上钩,待我始终有礼。我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心生好感,便告知他真相,让他提防刘彪。他当时表现得很感动,还说等到了京都,愿意带我脱离苦海。我信了他,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才会跟他……没想到,他也是个畜生。大人,我做错了事,愿意接受处罚,但这帮禽兽也不该逍遥法外!”
“她说的可是真?”李晷问刘彪。
“一派胡言!”刘彪自然不可能承认,“全是污蔑!”
谢海生也站在刘彪这边,说春花娘子撒谎。
春花娘子这时候也不哭了,只是恨恨地盯着他们。
“你们各有说辞,本官还得查证。”李晷也没办法,对驿丞道,“将他们三人分开关押,待明日雨停,再带去刑部。”
驿丞答应一声,安排人将三人关起来。
外面下着大雨,驿站里的人正无聊,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个个津津乐道。
江听澜扫了一圈,发现那位青衣郎君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转头唤来驿卒:“可还有空房间?”
驿卒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有的。”
江听澜便要了三间上房。
阿胡去拿行李,江听澜三人先回房间休息。
“娘子,你说,那春花娘子说的是真的吗?”小满一关上门就忍不住问江听澜。
江听澜道:“真,也不真。”
“啊?”小满傻眼,“甚么意思?”
不等江听澜再回答,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安娘就在门边,随手拉开房门,愣了下:“李大人?”
“打扰了,我找你家娘子有点事。”李晷说着,径直朝屋子里走进来。
“哎……”安娘想要阻拦,见江听澜摇头才作罢。
她关上门一回头,发现李晷正盯着江听澜出神。
江听澜这会儿摘了惟帽,露出一张白皙芙蓉面,被一身素净衣裙衬得极为惊艳。
“李大人!”安娘用力咳嗽,“找我们娘子可是有甚么事?”
小满也以倒茶为借口,挡在李晷和江听澜中间。
江听澜轻笑一声,对二女道:“无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