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弄清来龙去脉,该责怪的是我。
d姐问我:“知道这枚戒指多少钱吗?”
我说:“起先,看到时,我以为是假的,但咬了咬,又感觉是真的。然后,我还去金店问了价。”
d姐说:“怎么样?”
我说:“应该值两三万。”
d姐说:“这么贵,你又不确定是我的,为啥不卖了换钱?”
我反问道:“在你心里,我是那样的人吗?”d姐咧嘴一笑:“当然不是,所以,我喜欢和你聊天。”
路灯灿烂,行人来来往往,不时有情侣依偎而过。
d姐喜形于色,问我:“知道我花多少钱买的戒指么?”
我问她多少。
d姐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说:“一万?”
d姐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我咋了咋舌,原来是十万。
d姐问:“现在后悔没卖掉了吧。”
我说:“当然不后悔,越是贵重的,越要还给你。”
d姐往我身上蹭了蹭,说了句真好,又赶紧移开,与我保持一定距离。
我问:“那天晚上,你去我家送蜂蜜,其实是去找戒指的吧。”
d姐说:“真聪明。”
我说:“这还聪明啊,如果我没有搞大扫除,就发现不了戒指,自然不会联想起那天你的奇怪举动。”
d姐说:“十分钟之内,我差点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戒指。当时,我差点以为,你发现后,私吞处理掉了。”
我望着她,没吱声。
d姐继续说:“结果,在最后关头,我在沙发脚,找到了这只发卡。这只发卡,虽然不值钱,但很珍贵。若是丢了,容易被发现。”
d姐隐晦其词,但我听懂了,明白她为何担心。接下来,d姐跟我商量起诗会的事。我想起雷姨,心想,做戏做全套,想得周全啊。
d姐虽有优渥条件,但做事,还是很认真的,有板有眼,务实,还讲究细节。
到桥边时,要告别了,d姐忽然问我:“送你的玛卡,泡水喝了没?”
我老实作答,还未开始。
d姐说:“那都是上等的玛卡,煲汤,泡水,都行,提神醒脑,对你很有帮助,别忘了喝。”
我停下步子,举手敬了个礼:“遵命。从今晚开始,一天一杯。”
d姐说:“这才乖嘛。”
辞别d姐,往租房赶。
穿过一条窄巷时,正好碰到一对情侣,倚在墙上,相依相偎,十分恩爱。
擦肩而过时,我望了他们一眼。男子其貌甚丑,而那女子,穿着身材,乃至声音,都十分可人。
走了好几米,我忍不住,再次回头,望了一眼。或者换了个角度的原因,这一望,我总觉得,那女子像极了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