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浮而起。
可慕兰时一动不动,如玉山巍峨伫立。
戚映珠闭着眼睛,泣声问她:“您可以走吗?”
慕兰时却只是,皱着眉,转过身背过眼,没有做任何应答。
她还站在那里,戚映珠愣愣地看着她的身影。
她说着想让她走,却又无比希望她留下。
她这一生最敬重的无非就是自己的父母,最亲爱的就是自己的姐姐,却不曾想,一夕之间,陡然变换。
她只不过是她们的一枚棋子。
慕兰时忍着坤泽信香的绵延,最终,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于是她决然地转过身走到了戚映珠的面前,捏住她的腕道:“您的潮泽期安定不下来了。”
时至今日,她还记得上辈子自己情迷意乱时的感受,那药下得太猛了,或许有专门针对乾元的效果,戚映珠虽是坤泽,但同样被勾起了无穷无尽的潮泽期。
戚映珠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慕兰时至今都还衣衫齐整,冠带掠过眉峰,说不出的清正端方。
一双凤眸光亮灼灼,似有燎原之势。
就是这样的眼睛,就是这样同样的青春。
戚映珠忽然觉得自己喝下酒,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么?
她不想同那老皇帝成亲,她想和自己年龄相当的乾君在一起。
于是她忽然就纵容慕兰时握住她的手了,望着她:“那您要帮我度过,是吗?”
她们都清楚“度过”这词的意味。
慕兰时轻轻点头。
戚映珠不自觉便靠往她的胸前,软实的触感似乎能让人安定下来,她依旧小声地问:“那我现在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明明她是年纪更大的那个坤泽。
但慕兰时仍旧顺着她的话说了:“是,但请您放心。”
慕兰时想了想,说的却是:“我有经验。”
倒没什么必说自己是顶阶乾元,戚映珠只需要知道,她能够安抚她就可以了。
然而怀中的女子却抬起头,用一双泪眼模糊的杏眼,深深地望着她。
她的眉心,有一点朱砂,像神女落下的眼泪,灼眼烫人。
那是坤泽不经人事的印记之一。
“那小姐您经常做这种事吗?”她说得很委屈。
慕兰时一时无语凝噎。
“没有,”慕兰时低声安慰她,抬起纤长俊秀的手,轻轻撩起戚映珠沾湿的鬓发,安抚道,“我也是第一次。”
她说着,眼下竟然卧出一道淡蓝色的印记,宛如一枚精致的飞镰。
刀刃处的线条流畅而锋利,从眼尾起始,优雅地向内眼角蜿蜒,微微的弧度恰似弦月的一抹清辉。
……听说,乾元的印记和旁人不同。
但戚映珠也没见过别的乾元的印记。
慕兰时牵拉着戚映珠的手,往旁边的拔步床走去。
掀开厚重密实的帘子,两人跌跌 撞撞倒到了床上。
慕兰时只一边散发自己的信香,一边安抚戚映珠,让她不要害怕。
她的信香,不像寻常乾元一样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性,而是优雅的兰花香气交织着白芷的淡雅药香,散发了一会儿,戚映珠已经安定了许多,只贪恋地吸取着。
任由慕兰时为她纾解。
白皙的手指撩起她乌黑如瀑的鸦发,露出其后稍稍凸出来的一块腺体。
慕兰时眼神暗了暗,她忽然想起,自己上辈子,就是这样同孟珚度过第一夜的。
她没有咬下去,而是说:“好些了吗?”
“小姐,”戚映珠闭着眼睛,“还是不行。我好难受……”
她还在哭泣。
坤泽的状况如何,慕兰时再清楚不过了。
她倒在的怀中,一边一边地闷声哀求:“求您,帮帮我。”
帮她逃过既定的命运。
倘若不行,也比和那中风的老皇帝在一起好。
“好……”慕兰时声色低哑,应下了此事,她垂着头,按住她圆润的肩头,往她的后颈,深深地咬了一口。
腺体咬破,信香注入,丝丝缕缕的兰芷气,混杂着馥郁的清甜冷香,极度迷乱。
兰芷的芬芳本就清幽淡雅,飘散在春日里。可此时与那清甜冷香的凛冽交织,寸寸深入。
二者在空气中缱绻,似有若无的兰芷试图缠绕住那冰冷的气息,却又被冷香无情地冲散,又再度聚拢。
意识在这两种香的拔河中逐渐模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足尖紧紧地绷着,脚踝骨凸起。
灵魂都要在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