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理解咱家此刻的心情吗?”
士兵们吓得纷纷后退。
王锦见状,带着哀求与绝望的声音喊道:
“花都督!”
“人该杀的不该杀的,你都杀了!”
“你杀够了吧?!”
“你收手吧!”
花小楼侧过脸,眼里透着一抹疑惑不解。
“首辅大人,此言差矣!”
“咱家杀的都是重犯独孤烈同伙,都是包庇藏匿他的罪人。”
“这些人都该杀,都该死!”
说着,他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一旁的王锵身上。
声音冷如冰霜:
“王公子不仅包庇独孤烈,还教唆下属刺杀本官。”
“本官怀疑他也是同伙,他可能会对首辅大人不利。”
“当杀之!!”
王锦再也受不了了,气的跺脚大喊:
“不要杀了!不要杀了!”
“花小楼,花小楼啊!!你快住手!那是我的儿子!”
“我儿子不是嫌犯,他和独孤烈根本不认识,是老夫把独孤烈藏起来的!!”
花小楼却充耳不闻,脸上反而多了几分理解,劝说道:
“首辅大人爱子心切,本官感动备至!”
“可您这儿子不孝,勾结朝廷重犯,极有可能想篡夺你的家主之位。”
“国法当前,您就不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了。”
言罢,身形一闪,出现在王锵面前,抬手轻轻一掌拍在王锵身上。
冰凉刺骨的寒意,如同毒蛇快速向全身蔓延。
眨眼之间,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花小楼一脚将王锵踢到王锦面前,语气阴冷至极:
“首辅大人!”
“为了洗清您私通罪犯的嫌疑。”
“这个斩杀罪犯同伙,大义灭亲的机会就留给你吧。”
笑九黎连忙从地上捡起刀,塞进王锦手里,还假惺惺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脸上看似谄媚,声音却透着阴狠:
“王大人,请!”
王锦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王锵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爹,不、不要!”
王锦抬起头,看向花小楼,仿佛在哀求最后一丝生机。
花小楼却铁石心肠,加重语气:
“王大人!”
“你是一国首辅,理当做出表率。”
“否则,王家公子私通重犯,藐视国法,行刺官员这种丑事传出去,岂不有损您的名声?”
“况且,这等败家之子,坑爹之行,杀之也不为过,就当为王家清除害虫了。”
“杀了他,王家日后必定繁荣昌盛!”
此刻,王锦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
苍老的眼睛里满是决绝与痛苦,咬牙大吼一声:
“锵儿,爹对不起你!”
然后双手举刀,狠狠劈了下去。
噗呲!
王锵口吐鲜血,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仿佛不相信他会对自己动手。
王锦不敢去看儿子,只能闭上眼睛。
像是疯魔附体一样,一刀接一刀地砍在儿子身上,直到那具尸体被砍的血肉模糊。
他喘着粗气,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疯子般的傻笑:
“嘿嘿嘿,花大人,砍成这样你可满意?”
花小楼神色一凛,高声道:
“王大人忠肝义胆,大义灭亲,下官敬佩之至!”
“恭喜王大人洗清嫌疑!”
王锦呵呵傻笑几声。
笑声中透着浓浓的悲凉与癫狂。
“花大人满意就好,不满意的话,老夫还可再来几刀!”
花小楼直觉王锦已经疯了。
“王大人,既然贼人伏诛,下官就不便久留,告辞!”
说完,带上笑九黎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所过之处,士兵们惊恐避让,生怕自己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