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他的声音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略带了几分低沉和沙哑。
楚夫人的目光落到了银尘沾满血液的双手上，略微皱了下眉。
银尘低着头，明明可以看到双手上的血液，他却浑然不觉，任由血液缓慢的滴落到地板上。
“去把手洗干净，血腥味太浓郁了。”
“是。”银尘这才动起来往洗手间里走去。
很快，洗手间里就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楚夫人重新看向楚连山，抬手抚平他凌乱的衣领。
“寒星做这些，是和那个白家的孩子一起？”
夫妇两口对于唯一的女儿很是上心。
因着夫妇两口从事工作的问题，从小到大，只要是出现在楚寒星周围的人，他们都会在背地里调查一遍，只有确定对楚寒星无害的人才会继续出现在她身边。
白思冉这个人，楚夫人虽没有见过，但也有所耳闻。
自然系异能者，凭一己之力完成了S级的汽油任务，还从丧尸堆里带回来两个异能者和四个普通人，随后跟着官方出任务，又是一个人击败了那所谓的绿藤怪物，能力被夸的天花乱坠。
夫妇两口调查过白思冉，但除了得知她是京市白家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可白家……实在不是什么好家族。
换句话说，家族是没有问题的，但并不适合楚寒星来往。
可白思冉也不是光靠他俩就能在暗地里解决的，他们曾派银尘去暗地里跟踪过白思冉。
银尘从诞生开始能力就是六边形战士，尤其擅长战斗和追踪。他的基因链不是最顶尖的，但绝对是基因改造人里面的佼佼者，这样的银尘却跟丢了白思冉。
那还是银尘第一次任务失败，向来冷静的脸上还多了几分错愕和挫败。
“八成是。寒星以前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楚连山抚着胸口淡淡说着，药效慢慢生效后，他的脸色已经缓和许多。
“那也说不定，这没准是寒星自己的主意。”楚夫人沉思道：“你最近和老傅的关系越来越僵，寒星这件事情无疑是把你们的关系推到了冰点…她本就反感你和老傅持有的观点，偷走官方的物资。一可以打击老傅，二可以逼迫你。”
楚夫人一语道出重点。
楚连山一怔，思考后点点头，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染上几分宠溺：“是，这的确像是她的风格。”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
楚寒星是中间派，她不亲激进派也不亲保守派。最近还因为这些事情几次三番的和他闹矛盾，父女俩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楚夫人想到这事也想笑：“星星啊……还真是把我们两人的性格吃的透透的。怎么办，老楚？这下你女儿可是在逼你做决定了咯，你还不打算回京市吗？”
楚连山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抬眼看向楚夫人：“你也知道，京市那边——”
他的话语突然顿住，目光从楚夫人的肩膀上穿过，落到了房间的窗户上。
“怎么了？”
楚夫人也跟着回头，在看清楚外面的场景后，她微微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