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知了的尸体 03

失措中沈榕好不容易才站稳,就听见倒地的声音,回头看到一个人扑到在地上,林凯则疯了般冲着那人一阵乱打。

    倒地的人反应也快,迅速在地上转了个身,胳膊挡在身前挨了几棍,找准时机一脚踹在林凯的右膝盖上。

    林凯吃痛,踉跄着退了两步,地上的人伺机起身,只是挨的那几下着实用力,摇摇晃晃地还站不稳。

    林凯挥着铁棍冲上来,另一人虽负了伤行动上有些迟缓,但应变能力观察能力都明显优于林凯,林凯几次挥动铁棍都已经打不到他了,反而被那人踢到手腕,铁棍掉在了地上滚在一旁。

    沈榕不知怎么就理解了林凯的眼色,在两人胶着时捡起那根铁棍,深呼吸两只手抓紧了铁棍,在那人钳制住林凯的片刻朝着他的后背砸了下去。

    这一下被林凯寻了空子,不知从哪里摸出把刀捅在那人的胸口,迅速拔出又一刀捅向腹部,只是这一下,被那人钳制住手腕没有得手。

    僵持中那人用膝盖给了林凯一下,林凯捂着肚子躲闪不及,显然对眼前的进站也有些惊吓,没反过来似的瞪大了眼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带血的刀,又看向那人,只见他捂住伤口一下子跪倒在地,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见状,林凯吐了口口水,把刀的血在身上抹了抹,眼下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把刀,只能先拉着神魂落魄的沈榕跑了。

    “那人是谁?”

    林凯不答,兴冲冲地往前跑,沈榕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挣脱他的手停下来,嘶吼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林凯不安地四下瞄                                                了一圈,踱着步走近贴着她的耳朵说:“警察。”

    那一刹那,沈榕感觉自己的心脏停了,长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说:“警察!”

    “你小点声!”林凯黑着脸说。

    “你,你这是袭警!你,你,是把他,把他杀了?”

    林凯不安地来回走,显然对沈榕的话极为不耐烦,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脸说:“别忘了你干了什么,现在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想蹲局子就给老子闭嘴。”

    橘子酒吧外的深巷,几个人在黑暗中看不清身影,不时传来男人的尖叫声。

    陆川背对着那几人,听声音那男人又挨了几拳倒在了地上,他转过身伸手动了动手指,示意站着的那几个人把他弄起来。

    那人吐了口血水,恶恨恨地说:“陆川,你这么干,不怕我找老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川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脸,语调里满是遗憾,“那还真是可惜了,你破了规矩在前,想吃不了兜着走,也得自己好好尝尝。”

    “你别以为仗着康静山我老板就奈何不了你!告诉你我老板眼里他康静山连个屁都不是!”

    话音刚落,这人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

    “你知道你刚说了什么吗?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接着打,留口气就行,打完了扔远点,晦气。”

    秋原在酒吧后门门口,隐约听见声响,陆川已从黑暗中走了回来。

    “回去吧这事你不用管了。”

    “好。”秋原转身回去的瞬间,把攥在手里的卡片塞在了裤兜里。

    沈榕罕见地回了家,更罕见的是一回来一声不响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沈母听到动静从床上起来,问她有没有吃晚饭,但一直都没回音。

    “看你这样晚饭没吃吧?晚上的菜还有好些,妈给你热一热,出来吃点饭跟妈唠唠嗑,你说说你也是的,妈不就说了你两句嘛这一年到头的都不回家,学你不想上咱就不上,妈看你现在在那个什么连锁酒店也干得挺好的,也算个正经营生,妈不逼你考大学了,哎榕儿?你开开门,不吃饭怎么行。”

    门突然开了,出现在沈母面前的是她从未露出这般神色的沈榕,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眼里含着泪,嘴唇还在发抖。

    沈母的心一沉,感觉大事不好,说话也不利索了,“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沈榕哇地一声放声大哭。沈母听她讲了事情经过,整个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浑身不自觉地颤抖。

    “那,那个男的呢?你男朋友,你说说你都交的什么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烂人!把你害成什么模样了!”

    “他早跑了,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沈榕带着哭腔说道,“干脆我直接到警察局里自首得了。”

    “不行不行!”沈母把想站起来的沈榕按在了床上,“你是我闺女哪儿能坐牢啊!坐牢你后半辈子就毁了。”

    “那怎么办啊!”

    沈母问得了沈泠在的那家酒吧的位置,叮嘱她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即使是她爸爸回来了也不要开门。

    沈泠不知她母亲知道沈泠上班的地方是要干嘛,但此时毫无办法的她也只能听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