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个药锅

    一只白皙的手揪起一束波浪形海草,江怡眠凑上前去,坑里空荡荡的,索性丢在一边。m.chunfengwenxue.cc

    离她不远处,贝壳、石头、小鱼还有海草推成一座小山。

    经过一番狂风式搜寻,江怡眠没找到他们,自己都用上魔咒了,依然不清楚他们躲在哪。

    奇怪的是,他们也没有回过头去抓阮香,明明只需要烧掉他们的蜡烛,游戏便结束了。

    江怡眠跳到垃圾小山上,环视四周,原来执念之海的底部是这样的,非要说的话,像个自然景观,平平无奇。

    她转而游到礁石前,那摆着十一块玄清宗令牌,是方才她搜索其他地方时意外发现的,充满可疑。

    江怡眠不记得自己有把其他令牌带下来,除了沈逸舟那块倒确有可能在此,既然是这样的话,兴许就是他们的手笔,十选一,必定有一个是他们的伪装。

    她将目光移向手背,明晃晃的数字——“3”。

    字样是突然出现的,意思在躲猫猫中,江怡眠只有两次试错机会,而最后一次必须是正确答案,至于超过三次会有什么后果,她认为自己最好永远不要知道。

    在某处阴暗的缝隙里,他们捂着嘴相视一笑:“嘻嘻嘻,我们赢定了。”

    “她绝对找不到我们。”

    江怡眠动动耳朵,他们声音太小,听得不真切,辨认不出具体方位。

    她敲敲太阳穴,旋即选中一块令牌。

    “好烫!”明明在水里,手指却快要被蒸熟,江怡眠连连甩手,数字变为“2”。

    她瞧着肿起的手,拼命呼气,吹吹指尖。

    他们又开始窃窃私语,暗暗嬉笑:“活该,你还有两次机会。”

    语气中笃定江怡眠一定会失败。

    她沉下心来,沈逸舟说过这是玄清宗给的令牌,可以互相联系,查看状态。

    之前江怡眠找到令牌所在房间后,令牌依旧常亮彼此呼应,也就是说玄清宗的令牌实质上是定位的作用。

    他们的幻化也能做到如此地步吗?眼下,十一块令牌发出同一亮度的光,整齐划一。

    他们见江怡眠为难得都下不去手,越发肆无忌弹:“放弃吧,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多好,还有你的朋友和小情郎也会来的。”

    “诶,小情郎?”手本来高高举起,听到这话后又一顿,江怡眠,“我和沈逸舟不是那种关系。”

    在江怡眠视线难及的地方,他们蔑一眼她:“你们在上面的时候,不是还你侬我侬的吗?”

    他们添上一句话,道不明意义:“真羡慕你们,而我和刘……不对。”

    “不对!他才是源头,都是他的错。”

    似乎是有不同的观点在他们体内争执。

    她了然,笑得人畜无害,可眼底无情:“在魔女小姐思考的时候,请闭上嘴巴哦,别吵。”

    江怡眠挥出魔杖,触发刃斩,劈碎礁石。

    他们默默蜷缩,安静下来,不再多说,也就亿点点强而已,谁怕谁。

    接着,他们看江怡眠把手放在角落的一枚令牌上,满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反正无论她怎么选,都是错的。

    江怡眠学聪明了,没有用手,而是借魔杖挑开。

    几乎是毫不意外的,数字变为“1”,答案错误,他们没有假扮这块令牌。

    扑哧一声,他们哄笑起来:“一次,还剩一次,虽然你钻了规则的漏洞,我们也确实怕你找到我们,让我们就此消散,但毋庸置疑,你会输。”

    他们猖狂地散发着恶意。

    听后,江怡眠绕起发尖,也跟着笑。

    他们诧异她的行为:“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真蠢。”

    江怡眠伸手准备翻开面前的令牌。

    他们沉默不言,实则心脏砰砰直跳,等候最终的结果。

    就在江怡眠即将接触到令牌时,她急转手腕,反手摸上后背,取下第十二块令牌。

    手感冰凉,数字也没有变小,保持在“1”。

    他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震惊:“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下一秒,令牌化为万丈怨气,尽数汇聚在江怡眠手腕处。

    江怡眠吐出数字:“因为你太弱。”

    他们话里话外都以为她不可能找到他们,借助魔咒,她对海底观察得细致,不存在没有发现的角落。

    如果一定有,那只能是背后。

    江怡眠可没有多余的眼睛天天看自己后面有什么,而对于摆放在她身前的令牌,她没有感受到猫腻,他们施展的都是些障眼法罢了。

    她的目光坠到手腕上,这次是浅红色的执念之印,与上次代表婉婉的粉色图案相比,色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