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蜡烛生成了,是新的蜡烛。”
沈逸舟将目光落到她身上:“只是猜测,但多半是。”
旋即他垂下眼,睫毛长长,挡住眼底不明的情绪。
出于最坏的打算,门可能要被制造完成了。
江怡眠的心,伴随步子的前进跳动得越发沉重:“那就说明幕后之人一直清楚我们的动向,并且在暗处时时观察,不然怎么可能我们这边刚一打算凝固蜡油,解决这一切,他那边就开始生成新蜡烛?”
“这里房间众多,除了特定安放家奴的房间,几乎都有蜡油池。也就是说,他只要在任意一个房间,我们就很难从广袤大海之中将其捞出,而于他而言,他只要在任意一个房间,他就能完成这场仪式。”
沈逸舟额前伴风扬起发丝:“在上去之前,我在第二个空间里撒下了追踪粉,如果他出现过,就会留下痕迹,毕竟我们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他,也从未听到任何声响,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从未离开过那个密室。”
他没有踏入第二空间地面,而是踩在书本上,观察他地上粉末有无痕迹。
江怡眠担心自己给他添乱,于是站在高处没有下去,远远来看地上没有印记,也没有特殊颜色,兴许是他们玄清宗的独家制药。
要是她带了显影魔药,就能帮沈逸舟追踪幕后之人,主要是出门匆忙,准备不足。
“啊!”
谁曾想一声尖叫从第二个空间传来,阮香几人脚步声混乱,长剑擦过剑鞘,铮铮作响。
江怡眠俯瞰沈逸舟一瞬,而后转身回到第二个空间内。
阮香数人正举着剑,朝向蜡油池,凌厉的表情划过惊慌。
而在他们前方,是一只遗落的长靴,只一眼便能看出这是玄清宗的鞋子。
有人失踪了,在十人面前。
“发生 了什么?”江怡眠迅速来到他们身边。
一名弟子颤声回答:“蜡油……油池,有人,刚刚那里突然冒出人影,还把……还把一位临近的师弟拽进去了。”
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落,空间又开始震得轰隆隆响,半晌才停下来。
“这……是新的蜡烛,他……死了!”那名弟子大口喘着粗气,仿若下一秒就会晕倒过去。
沈逸舟在探查完毕后,也回到他们身边,晃晃头:“没有。”
“幕后之人既没有从下面出来,又怎么会突然在蜡油池边出现呢?更何况最先开始我和沈逸舟还是站在那里的。”江怡眠不禁咬住下唇,指尖敲打手臂,她思考时习惯如此。
阮香道:“好了,身为玄清宗的弟子,面对这种事情,怎么能如此惊慌,方才我没有注意,你再把情景复述一遍。”
弟子身躯一震,知晓是自己情绪过于不稳,深吸几口气,调整好状态:“开始还一切正常,我一个眨眼就发现蜡油池门边忽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浑身通红,紧接着他就延长自己的手臂,抓走了正下方的师弟。”
“你受惊了。目前我们还有十根蜡烛的时间,大家只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被抓,那么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江怡眠轻声安慰道。
转而他看向沈逸舟:“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我们手上没有计数时辰,说书先生万临说,卯时之前我们得出去,一是他不会等会先行逃走,二是他当时给了我们暗示,门的形成最晚会在卯时完成。”
“现在该心急的应该是幕后之人,他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逼他出来提前解决这一切,不能被动地等待羊入虎口。”
“正有此意,走。”沈逸舟指示阮香先行一步在前开路,而后江怡眠和他一起走在队伍的最末端断后。
如今,她只希望众人能够安全离开此处。
—
义庄外,万临两腿敞开,无聊地用手扇走虫蚊,眯着眼睛瞧着露出半边的太阳,正是一抹亮色。
他嘴里嘀嘀咕咕道:“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都说了卯时之前,我暗示得这么明显,该不会什么都没懂吧,一个看着那么聪明,结果都不动脑子,嗐。”
他正腹诽着,一名熊似的男子走入视线,背后跟着白泱泱一群人,无一例外,手中持剑,头发高束,一根飘带随风而扬,好一副侠客风云。
“喂,扫地工,沈小子他们人呢?”
“不需老朽说,那这肯定就在里面咯,”迎着光被迷了眼,万临听声音竟是熟人,比出一根手指,“还没出来,他们还有一盏茶的时间,等还是进去?看你们自己。”
男子双手抱胸:“呵,你唬我呢?我乃拟阵派之人,一看便知这阵法已然启动,到了时间一旦没能出来,便就永远也别想出来,也不知那沈小子在里面做了什么事情,竟惹得如此地步,倒也可惜一代天才,只能活生生地被当做祭品,最后还得我们来收尾。”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