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主动地靠近他,一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高桥圭夫突然想起了佐藤美惠子。
可是,佐藤美惠子是自己介绍她去冢本大佐家,给冢本夫人当油画老师的。算不得主动靠近冢本大佐。
“还不想走?”山本大佐站起身。
高桥圭夫只得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山口驾驶兵开着车,把冢本夫人和孟诗鹤送到dG医院换药。
“冢本夫人,我把冢本大佐送到参谋本部,马上过来接你们回家。”山口驾驶兵说。
“快去快回!”冢本夫人说。
“是!”山口司机应道。
冢本夫人领着孟诗鹤刚刚来到换药室门口,杏奈护士立即跑了过来。
“冢本夫人,佐藤太太,伊藤医生正在手术室给一个病人做手术,他让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下。”杏奈护士说。
冢本夫人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客气。”杏奈咚咚咚地下了楼梯。
孟诗鹤朝楼下门诊大堂看去,几十个回国治伤的日军官兵,要么缺胳膊断腿,要么让人用担架抬着,从门外一起涌了进来。
“这些兵真是可怜。”孟诗鹤说。
“战争就是这样。”冢本夫人说,“你不知道吧,冢本大佐身上也有伤。”
“伤在哪里?”孟诗鹤问。
“不能生孩子。”冢本夫人说,“一想起来,我就心里不舒服。”
“能治吗?”孟诗鹤问。
“正在治疗。大佐的文件包里,总是带着一个装药的杯子。”冢本夫人说。“如果让中国间谍惦记上他的文件包,我怕会有人再次袭击大佐!”
“没有这么严重吧?”孟诗鹤说。
“谁知道呢。”冢本夫人说。
“您得提醒冢本大佐多加小心!”孟诗鹤说。
“我天天都在提醒他!”冢本夫人说。
“伊藤医生来了!”孟诗鹤看见宋春萍急匆匆走过来,连忙站起。
“伊藤医生,给您添麻烦了。”孟诗鹤说。
“我太忙了。”宋春萍推开换药室的门,“冢本夫人,您在外面等几分钟,美惠子,您请进。”
等孟诗鹤走进换药室,宋春萍对冢本夫人微笑了一下,轻轻推上了门。
孟诗鹤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
宋春萍拿着医用钳,揭开纱布,查看伤口。
“程振奇心疼你。”宋春萍说,“子弹空出了很多火药,如果不是我给你手术,一定会露馅。”
宋春萍夹起大团药棉,沾上酒精,给孟诗鹤背上的伤口消毒,然后抹上药膏,盖上新纱布,用胶布贴紧。
“我又进了一次冢本大佐的书房。”孟诗鹤说。
“有收获吗?”宋春萍问。
“没有。冢本大佐的文件包和书桌抽屉我都翻看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孟诗鹤说,“不知道这一次……”
“尽量争取吧。”宋春萍说着,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窃听器,递给孟诗鹤。“你找到放置这个东西的位置了吗?”
孟诗鹤接过窃听器,放进衣袋。
“还没找到。感觉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孟诗鹤说。
“美惠子,你就今天这一次机会了。”宋春萍说。“过了今天,你恐怕很难再上冢本大佐的汽车。不过,要谨慎小心!实在不行,就果断放弃行动,我们另想办法。”
“明白。”孟诗鹤说。
宋春萍把门打开,让孟诗鹤走了出去。
“伊藤医生,佐藤太太的伤口都愈合了吗?”冢本夫人迎上来问。
“伤口愈合得很好。”宋春萍说。
杏奈拿着一张纸从楼梯上走上来。
“伊藤医生,今天您有三台手术。”杏奈护士说,一个腹部伤口溃烂的,两个截肢的。”
“冢本夫人,佐藤太太,我实在太忙,就不送你们了。”宋春萍跟在杏奈护士身后,朝手术室急步走去。
“我们去门口等吧,冢本夫人。”孟诗鹤说,“看到这些伤兵,心里真是不舒服。”
“好吧,我们去医院外面等。”冢本夫人说。
冢本夫人和孟诗鹤刚刚来到医院外的马路边,山口驾驶兵就把车开到冢本夫人身边停下,拉开车门,让孟诗鹤和冢本夫人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