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竹下健太郎很快将一个被拔掉假须的人带进审讯室。这人身材高大,面相阴沉且容易愤怒。
“你叫什么名字?”高桥圭夫问道。
“你们问多少次了?我说最后一遍,我叫花泽良平!你们耽误我算命的时间,要赔偿我的损失。”叫花泽良平的算命先生回答说。
“你到浅草寺前摆摊算命,有多长时间了?”
“我第7次回答,两年零一十八天。”花泽良平说。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高桥圭夫问。
“记得清楚也不行吗?”花泽良平说。
“哪里人?”高桥圭夫问。
“我第7次回答,海对面人,千叶。”花泽良平说。
“千叶什么地方?说详细一点。”高桥圭夫声音变得严厉。
“市原!”花泽良平说。
竹下从文件包里翻出田村津喜的照片递给高桥。
高桥圭夫拿着照片给花泽良平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花泽良平说:“什么人,我看不清楚。”
竹下健太郎从高桥圭夫手中拿过照片,走到花泽良平面前,把照片送到花泽良平眼前。
“不,不认识。”花泽良平看上去视力极差,不像是看,而是在用鼻子闻。
“见过吗?”高桥圭夫问。
“没见过,从来没有见过。”花泽良平说。
高桥圭夫说:“那你知道谁见过?”
竹下健太郎望向高桥圭夫,觉得高桥圭夫问得很奇怪。
“不知道。”花泽良平说。
“真不知道?”高桥圭夫突然严肃地盯着算命先生,厉声问道。
花泽良平终于感到心里发毛。
“真……真没见过。”花泽良平说。
“把这个傻子带出去,叫下一个进来。”高桥圭夫说。
站在花泽良平身后的宪兵,将花泽良平带了出去。
竹下健太郎轻声说:“高桥中佐。我们……”
高桥圭夫没有理睬竹下健太郎。他知道竹下想说什么。直白地说,竹下一定会认为他高桥圭夫失去了理智。
宪兵把程振奇带了进来。
“坂上大师?”高桥圭夫轻蔑地看了一眼程振奇。“请坐。”
程振奇在椅子上坐下。
高桥圭夫移了移桌上的台灯,把亮光照到程振奇的脸上。程振奇连忙用手遮挡住眼睛。
“坂上大师,你在东京的名气,比我的名气还大。连我的老婆都听说过你。”高桥圭夫戏谑道。
“我一个算命的,怎么能跟您比?”程振奇道。“您是宪兵中佐,说不定您将来还会是个将军。”
高桥圭夫哈哈一笑,看了看桌上的资料,问:“你叫什么名字?”
“您已经问过我好几次了,还说我名气比您还大,您怎么就不记得我的名字呢?”
“怎么问你,你就怎么答!”竹下健太郎说。
“坂上赤井。”程振奇看了竹下健太郎一眼说。
高桥拿起桌上田村津喜的照片,递给程振奇。
“照片上的这个人,你见过没有?”高桥圭夫问。
程振奇说:“见过。”
高桥圭夫兴奋地问:“在哪里见过?”
程振奇说:“在《读卖新闻》上面。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杀了他。”
高桥圭夫说:“坂上,你很狡猾!干你们这行的都是这样?”
程振奇说:“我都是实话实说。”
高桥圭夫说:“不,你没有说实话。我把你的照片寄给了满洲宪兵司令部,现在有回复了。你知道是什么回复吗?”
程振奇说,“满洲宪兵司令部需要算命先生,为什么不在中国本地找一个?”
“你怎么知道满洲宪兵司令部需要算命先生?”
“您自己说的!”
“我自己说的?我说什么了?”
“您说您把我的照片,寄给了满洲宪兵司令部?”
高桥圭夫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抬头紧盯住程振奇的眼睛,心中寻思,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武田泰一突然推门走进来。
“高桥中佐,出事了!”武田泰一气喘吁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