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地坐在副驾抽烟。
这块小区附近的人很少能亲眼看见价值好几千万的豪车,因此路过的时候视线自然被那辆橙红色的超跑吸引,探究、羡慕、贪婪……不尽相同。
陈学礼开着窗,当然也注意到周围路过的目光,他烦躁不已,将烟灰弹到外面,目光狠戾得仿佛能杀人,冷冷喝到:“看什么看?!找死?!”
他这样一说,投向他的视线顿时消失,路人全都低头,行色匆匆地走开。
陈学礼这才觉得好受一点,特么的高莘哪来的底气敢要挟自己?!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晨晨的?
草!当时就应该假装不当一回事,现在好了,把柄完全被拿捏住了!
妈的!
得想个办法消除这颗定时炸·弹。
草了,要解决的事越来越多,最近怎么这么点背!!!
等了一会儿,司机到了,一见他手上的血,冷汗就往外冒,小心地觑着陈学礼的眼色,“陈总,先去趟医院?”
陈学礼系上副驾的安全带,冷冷下令:“去老宅。”
司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宫家这位二少爷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一个不乐意就能把人打进医院,除了他小叔,没人敢违逆他,陈老爷子更是对他予取予求,宝贝得不得了。
一路无言,很快到宫氏老宅。
老宅是一座中式园林,雕梁画栋,曲水流觞,景色别致,即使是冬天依然绿意盎然。
这是宫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宅子,历史底蕴深厚,市价难以估量。
刚进入客厅,一位衣着雍容的贵妇人就小步跑过 来,托着陈学礼的手仔细瞧,嘴唇隐隐颤抖,眼睛里满是心疼,“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保镖呢?!”
陈学礼向妇人笑笑,柔和道:“没事的,妈,摔了一跤而已,我有点事没让保镖跟着,不怪他们。”
妇人却并不买账,追问道:“你这样怎么让妈妈放心?我给你配保镖就是担心你受伤。”
“切,”两人正说着,旁边传来一道哼声,一个年轻靓丽的女生走过来倚着门框,奚落道,“一个大男人离开保镖就受伤,啧啧,不行就直说。”
陈学礼不悦地看过去,厉声道:“宫南曦,你特么什么意思?找事就直说!”
宫南曦正要继续呛,虞若初一个眼刀子扫过来,指责道:“你个当姐姐的怎么说话呢!你弟弟都受伤了,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南曦,妈妈对你很失望!”
宫南曦又“切”一声,耸耸肩:“我错了,我现在就去重金感谢打伤他的人。”
说完,她瞥一眼母慈子孝的场面,快步离开,一副再也不想多待一秒的模样。
虞若初气得直头疼,朝着她的背影怒道:“你——”
陈学礼急忙扶着她坐下,安慰道:“妈,别生气,她就那样,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虞若初欣慰地笑笑,轻抚着陈学礼的发丝:“还是你懂事,不像你姐,一点都不知道疼人。”
说完,她想起来什么一般,急忙站起来:“快点让医生看看你的手。”
陈学礼压着她的肩膀,劝道:“妈你歇着,我自己去就行,别告诉爷爷,他该担心了。”
“哎,我们学礼就是懂事,”虞若初扶着额头,慈爱地看着他,“快去吧。”
宫家有好几个家庭医生常驻轮班,陈学礼走进偏厅,让医生处理伤口。
脚上只是磕肿了,冰敷一下就行,但手上的处理起来可就麻烦了。
防盗门上的尖刺很多,扎得他的手指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小孔,光清理就很耗时,陈学礼还碘伏过敏,只能用酒精消毒,棉签一碰,疼得他额角全是汗,咬牙忍着才不至于叫出声来。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陈学礼背着手进入陈老爷子的专属书房,问道:“爷爷,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陈圳和善地朝他招手:“过来看看这些照片。”
“?”陈学礼狐疑着走过去,看见一大堆女生的照片,他马上无奈道,“爷爷,咱不是说好了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吗?”
陈圳十指交叉在桌面上,慈爱地埋怨道:“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今年你都23了,该提上日程了。”
陈学礼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扔出个王炸:“我有喜欢的人了。”
“噢?”陈圳抬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孙子,好奇道,“谁?”
陈学礼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抹了下鼻尖:“您别管了,等追到了我把他带过来给您过目。”
陈圳没有错过他嘴角泛起的笑意,见状不再勉强,笑道:“好,那爷爷等你好消息。”
同一时间,祝睿晨登上了去往洛杉矶的航班,心里激动不已。
异国他乡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