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后患无穷啊!”
俞雅雅破口大骂:“你才是奸人,你全家都是奸人!”
格里真听得烦躁:“通通给我闭嘴!吵死了!”
众人敛声屏息。
过了一会儿,百叶姝淡淡起唇:“昆崖与束悠城有深仇大恨,你不知道吗?”
涂灵回:“昆崖并非邪祟,他是掌管束悠城风雨的山神,八十年前被反教内斗所累,使团所中尸毒系二十七劫奸计,灵君是被陷害的。”
百叶姝拧眉思忖:“反教……早已销声匿迹了。”
涂灵:“昆崖灵君沉寂八十年,束悠城的干旱也从八十年前开始的吧?”
守淳与守蝉骂道:“妖言惑众,主君主母切勿被她诓骗!”
涂灵:“待我请灵君布雨,自见分晓。”
格里真大掌一拍扶手,烦道:“行了,快做法吧,若请不来雨便杀你祭天。”
听见这话,守淳和守蝉相互对视,冷笑着安静退下。
涂灵回头抄起家当,默然看了看俞雅雅和蛮蛮,她俩也看着她。
“嗯。”俞雅雅冲她点头,嘴唇用力抿住,眼睛湿了。
三人拎着简陋的行囊走入道场,没有鲜衣华服,没有琳琅满目的法器,穿的粗布道袍还是昨天临时去集市买的,不合身,松垮垮皱巴巴。空荡的醮坛把她们衬得无比渺小。
涂灵拿出昆崖的神位安置于小巧的楠木底座,俞雅雅和蛮蛮摆放好供品香烛,随后静静跪坐在涂灵身后。
“嘁,这什么?”
周遭发出讥笑。
涂灵深吸一口气,掐清心诀,进入意念之海,通知宋建国:“开始吧。”
——
玄松还活着。
但马上就要死了。
“你这个老怪物,不得善终!我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
怨毒的咒骂逐渐变作恐惧的惨叫,昆崖身上的树根插进他的皮肤,很快吸干血肉。玄松变成了一张人皮。
昆崖恢复部分灵力,尝试施法布雨,整个山洞开始震颤。
不行……
太远了,束悠城太远了……
昆崖大口喘气,他刚刚焕发新生的藤蔓顷刻间枯死一半。
宋建国割破手腕,将血滴入根系。
昆崖歇息片刻,再次拼尽全力施法,这次整座山都摇晃起来。
—— 俞雅雅心跳如鼓,望着涂灵笔直的背影,又仰头望天,心里不住祈祷:快啊,快……
旁边传来源源不断的嘲讽:“丢人现眼,还装什么装,等死吧你们!”
毒日头晒得汗流浃背,格里真耐心耗尽,百叶姝也面无表情摇头。
格里鹰见他要下令抓人,立马恳请道:“再等等吧,主君,再等等。”
俞雅雅一瞬不瞬地望着天,晴朗苍穹忽然乌云翻涌,以惊涛浪卷之势奔腾而至。
“来了!”她抬手指天。
涂灵猛地睁开眼。
狂风骤起,黑云压城,符纸漫天飞舞,众人眯起双眼遮挡风沙。
轰隆隆,雷声大作。
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
袍子湿透变作深蓝,皮肤被砸得生疼,涂灵捧起神位,打坐的姿势改为双膝跪地,迎着风雨高声呼喊:“通天感应掌风大道昆崖灵君显灵!”
格里真和百叶姝不约而同站起身,错愕地望着天地变色,暴雨如注。
“这……不可能!”紫袍道人站立不稳,满脸震惊:“不可能……”
守淳和守蝉立刻断言:“这是我师父请来的雨!你们坐收渔利,盗取我们的成果!”
“呸!”俞雅雅狠啐道:“真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涂灵一手抱着神位,一手指过去,厉声斥问:“你们敢亵渎灵君?!”
“什么昆崖,什么灵君!在哪里?有本事让他现身啊!”
话音刚落,只听得惊雷大作,蓝色闪电如鬼爪忽现,直奔守淳守蝉二人,“咔嚓”巨响,电光火石之后,他们二人的双脚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啊——啊——”
涂灵迎着大雨高举神位:“谁敢亵渎灵君!”
这场景必将终生难忘,俞雅雅望住她的身影心血沸腾,脑中无法抑制地大喊:啊啊啊啊爽死啦!!这辈子从没这么爽过!她燃爆啦!!!
格里真与百叶姝疾步走下台阶,扑通跪在神位下。
“恭迎昆崖灵君归位!”
由厌桑台至束悠城全城百姓都为这场大雨跪地叩首。
“恭迎昆崖灵君归位!”
——
皮母地丘,悬崖洞府。
宋建国看着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