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修)

    风满楼有个未婚夫,以婚约之外旁的关系论,他得叫他师兄。www.czyefang.cc

    既有婚约,双方自然会互相解决需求。

    这日他们约在沧澜江南的一家客栈见面,中场休息的时候,风满楼披了衣服起身,将客栈房间的窗子推开缝隙。

    窗外红尘滚滚,风满楼唯独注视着一对小姐弟,都拿着玩具零食招呼身后蹒跚学步的女婴,应该是他们的妹妹。

    他穿越后生长的修真界并不太平,作为仙尊的独子,幼时与父亲四处游历,见识过许多让人恨不得戳瞎双目的恶事,难得看见快乐的小家伙们玩闹,自然心生神往。

    “少主是想要孩子吗?”言说也起来了,他坐在风满楼的大腿上,仅有右手带着蛇形的护腕,却比不着寸缕更晃眼,“我可以努力。”

    努力?怎么努力?

    风满楼想起了佛门的菩萨身、风家传女不传男的功法《吹落残红》、极乐宫双性鼎炉的炼成方法、能把男人改造得易孕产.乳的绮罗香……

    每一种都会把人往死里磋磨。

    阴阳逆转有违天道,男性修士想要强行诞子,会遭遇比女修惨烈数倍的痛苦。

    “不需要。”风满楼合上窗户,“师兄,我舍不得你痛。”

    言说顶峰时都不曾有太多表情变化,此刻却流露出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两人的关系不纯粹,比起未婚夫妻或者说未婚夫夫,双修搭子更适合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风满楼拿不准言说是在讲充场面的情话还是真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但他依旧觉得,没必要让言说遭这种罪。

    只不过风满楼对道侣的怜惜在心里仅有一分,嘴上却能说十分。

    何况,孩子要是只能继承着长辈的劳累和焦虑出生,不生也是善良。

    仙尊这些年恋爱脑发作忙着经营小家庭,自风满楼长到能干活的年纪以后就开始不太管事,杂务一概丢给亲儿子处理。

    至于言说,他的身体和风满楼很契合,有时却连风满楼的想法都能猜错,并非心思玲珑的类型,比起处理宗门的交际,提着剑到处切瓜砍菜才是这人的强项。

    所以风满楼现在得打理父亲的宗门、言说的宗门,有时沧澜江南的正派起了冲突他得调停,正派和魔修打起来了他还得调停,而且……

    说风满楼是牛马都侮辱了牛马。

    牛马只需要干活,他还要为了笼络未婚夫交公粮,甚至一边交公粮一边干活。

    “沧澜江上的苍嘉城,正道和魔修又掐起来了。”

    “凡间有个大国灭亡了,你说新的皇族能坐几年的江山?”

    “栖霞洲新灵石矿脉发掘一事,十全宗的铃仙子哭得实在可怜,这件事师伯什么想法?”

    “江北那边,有魔修装作弥罗教的遗民招摇撞骗,如此不知死活,果然都被杀了,杀得好,可惜我没来得及替天行道……嘶。”

    风满楼突然掐住言说腰窝附近的软肉。

    他们一同倾诉欲.望。

    “不够。”言说好像没察觉到风满楼在表达不满,喉咙深处发出压抑而愉悦的声音,神情显现出餍足,“你今天好快。”

    言说肯定是故意的,就算有正事要讲,先前逛街的时候不说、吃饭喝茶的时候不说,偏偏负距离接触的时候把正事当做情话说,格外催人养胃,更不要说言说动作时还夹得愈发紧……

    可以说是很坏了。

    这样一套连招下来,谁能不快!

    风满楼擅长管理情绪,被故意挑.逗到加速缴械不会失态,只是揉.捏着人身上最敏.感的几块肉,“师兄不会说话就别说,你叫两声。”

    言说现在很爽,但神智依旧清明。

    他何其聪慧,想风满楼被他绞的顷刻缴械,肯定不满,便收敛了捉弄年轻人的促狭心思,声音缱绻,“恩,接下来就只说你喜欢听的。”

    “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

    风满楼将脸埋在言说的胸口,深灰的瞳孔里写着深情,底色却是冰冷的。

    言说的本命剑名为太阿,由道门无涯观的先贤锻造,出鞘必斩不洁之人,每一任太阿剑的持剑人都必须维持心性坚定良善,才能防止宝剑噬主。

    作为太阿剑的当代剑主,言说活得很压抑,日子久了内心多少有些变态,高冷只是表象,骨子里已经浪得发.骚。

    人前穿上衣裳,言说严于律己、端庄孤直、厌恶魔修……是很优秀的正道修士,不愧是仙尊指定的未来仙尊。

    但风满楼依旧不会原谅言说对魔修的偏见。

    因为他也是一名魔修。

    ……

    事后,风满楼换好衣服躺在床上,脑后枕着言说的大腿,举着纸笔记录言说先前汇报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