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位女仙尊,三千岁上下得了一房老来女,修为倒退了六百年。
而那位出生就万众瞩目的女仙尊之女,却没有接替她母亲的仙尊之位。
她飞升比她的母亲还早了一百多年。
如今的少主还有狂澜生,只怕会比那位女仙尊之女天赋更好,修炼得更快。
“不可思议。”谢长安低声说,“您的条件已经足够好,也有个好母亲的狂澜生且不提,无涯观的言说还有灵宗的文轩,他们是如何能越过您二位的?”
那两位在无涯观还有灵宗崭露头角前,究竟有何来历,给谢长安科普修真界常识的长生和尚也不知道。
但偏偏他们都胜过了二位少主,甚至让仙尊还有魔尊放弃让亲子继承衣钵,抛出了联姻的橄榄枝!
谢长安冷不丁被风满楼弹了个脑瓜崩: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天才,所以世界上有天才超过我,并不奇怪。
所以才要学会时刻谦逊待人啊,徒儿。”
谢长安连声称是。
风满楼拍手,又道:
“现在给我‘母亲’糕点做完了,闲聊时间也结束了,我们同往苍嘉城去,现在我给你布置些任务,听好……”
……
“滴答,滴答。”
清晨的露水从细长草叶上往下落,碾碎在泥土里,沾湿人衣。
周延昭正盘腿坐在墨斋门口的空地上,五心向天,争分夺秒地开始修炼,不肯放弃修炼的碎片时间。
在毗邻这片无主草地的不远处,一间店铺的大门上挂着“墨斋”二 字的牌匾,屋外的装潢青瓦白墙,是无双镇风景里的一部分。
凉风习习。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但并未入定的周延昭睁开了双眼。
是印象中熟悉的青年,白发碧瞳。他连忙灵巧地跳起来,“少主。”
周延昭不想被风满楼误会自己工作摸鱼,又忙不迭地解释,“墨斋没有开门,我只得在这边上等着。”
说完又指向墨斋门口用小瓶压住的信纸:
“我被您打发出来买笔墨后就一直坐在这里,没看见人来过,不过我猜,这些可能是‘那位’留给您的东西?’”
大能修士在外的临时落脚点不能随便靠近上前,那对他们来说很冒犯。
周延昭这点自觉还是有的,所以只是隔了一段距离兀自入定。
风满楼点点头,“周兄有心了。”
他走上前,轻松地拿起被瓶子压住的信纸。
【起雾了,我走了】
【苍嘉城之行,本座命文轩前往,由他为你护法】
【不许欺负人家,他找我告状我给你加练】
【他欺负你,本座就宰了他,然后给你换个更好的】
是风眠不说废话的风格。
【走之前替我把书抄完】
公事结束,就是风眠的小私心。
留言的字条末尾还有一团涂改过的的墨迹。
【破坏,生气】
这个词汇刚写出来就被创作者涂抹掉,可惜风满楼眼神很好,还是看清被涂抹掉的字迹。
而在小团污渍的下方,还有一句同样被涂抹掉的话语。
【我很强,我还要保护他们,要冷静,不能生气】
风满楼是个好孩子,他会执行风眠交给他的任务。
和好用的打工人一起。
风满楼把风眠留下的小瓶子打开,将其中盛放的黑血全部倒在应觉镜的镜面上。
血腥味却并未弥漫开。
银色的化妆镜如同黑洞,几乎瞬间就将血液全部吸收,再也没留下痕迹。
“嘎嘣”一声,骨节错位的脆响传入风满楼的耳中。
风满楼回头,发现是周延昭正在仰头看中天上的太阳,脖子差点后仰一百八十度,如非修士身体的身体比凡人结实许多,他可能要把脖子扭断。
这人倒是有分寸感。
风满楼觉得很有趣,“紧张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不必避开。”
周延昭连声称是,这才没有继续强行望天转移注意力,手搭上后颈的位置,利落地把错位骨头接好,“少主处理完尊上留给您的东西,接下来还有何打算吗?”
他不好直言催促风满楼,只能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旁敲侧击。
风满楼道,“不用急,你过来陪我抄几卷书,天黑之前还来得及回到苍嘉城布下埋伏。”
“今天我就能让你大仇得报。”
周延昭低下头,遵命。”
风满楼站在墨斋的屋檐下,一挥衣袖,木门为他敞开。
同时,他不忘握着应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