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华丽的山水图在空中慢慢显现,台下的围观的众人见状不禁拍手叫好,喝彩不断。
远处的布庄中,一位妙龄少女扇动着翅膀轻盈地半浮于空中,身上的绫罗流光溢彩。
大街小巷,行人如织,或走或飞,好不热闹。
而在更远处的空中,螺旋往上漂浮着百家店铺,黑煞站在下面看不真切。
这天玄坊市竟如此之大,难怪姜锦辞这么着急,在这偌大的坊市中找到相应的店铺,就得花上不少时间,若是进店排队选品,所花的时间那便更长了。
“喂,别发呆了,走吧。”姜锦辞收起卷轴,发现眼前的少年竟然盯着坊市都能发呆,摇了摇头,朝着远处的布庄走去。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阿辞,你呢?”走在前方的姜锦辞突然回头,“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黑煞闻言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上了姜锦辞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墨染,我叫墨染。”
“墨染?”姜锦辞轻轻重复了一遍,随后展颜一笑,“和你的翅膀还挺配的。”说完便回过了头。
在她身后,墨染听完她的话,眼眶竟然微微泛红,面上不自觉露出了怀念之色。
好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夸奖了。
墨染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两遍,白皙的脸颊爬上了一抹可疑红晕。
生辰宴的主服选的是正红色,先前定下的香囊是与之相配的水红色,但不知怎的,小主人一见着那颜色就嚎啕大哭。
姜锦辞进入布庄,先是取了一方月色的绸缎,轻轻捻了捻,不行,料子太粗糙,接着又拿起一旁的雅青色的锦缎棉,上面交织着如意暗纹,寓意不错,但这颜色实在不适合小主人。
一旁的掌柜见姜锦辞一连挑了几块布,都不是很满意,再看他们二人气质不凡,衣着用的都是上好的绫罗锦缎,心中有了数,陪着笑向二人走去:“这位姑娘,买布可是想要做身衣裳?”
正在认真挑选的姜锦辞听到有人搭话,面带疑惑地回头看去,掌柜立马接着道:“在下是这布庄的掌柜,不知姑娘是想要做什么样的款式呢?”
听到对方的身份,姜锦辞放下了警惕,坦言道:“想给我们家小主人做两个香囊,但是这边的布……”
姜锦辞没把话讲完,掌柜闻言心下了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要不随我上二楼,小孩子皮肤嫩,二楼的织云锦质地柔软,最是适合。”
这掌柜倒是没有骗人,眼前的的织云锦,倚着衣架,却依旧能看出它的质感之华丽,妆花缠枝纹饱满丰盈,繁而不乱,贵气逼人,远远望去,整块织锦绚烂似云霞。
姜锦辞眼前一亮:“就它了。”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了拇指大的玉牌递给了掌柜,“将这匹布送到飞羽宫,把玉牌给管事的,自有人会给你结账。”
掌柜一听是飞羽宫定的布,顿时喜上眉梢,忙不迭地接过了玉牌:“姑娘您就放心吧。”
送走姜锦辞二人,掌柜连忙招呼伙计:“费老三,赶紧将二楼那块织云锦打包送到飞羽宫,手脚轻些,别伤了贵人的布!”
“好嘞!”名唤费老三的伙计大声应道,刚才他就在边上看着,这织云锦可是他们的镇店之宝,来看的人络绎不绝,但都被它的价格吓退,“掌柜的,这客人出手可真阔绰,这织云锦说买就买了。”
掌柜心里美滋滋想到,伙计不识货,他还能不知道吗?这飞羽宫虽在主城之外,但其中住的可是当今孟羽国国主唯 一的血脉,若是能讨得这位的欢心,他这小店可要飞黄腾达咯。
掌柜心中暗爽,面上不显,不假辞色道:“别废话,赶紧去办!”
出了布庄,姜锦辞正欲前往下一家店,一位穿着道袍,满脸胡渣,蓬头垢面的老道人突然从角落跳出,挡住了姜锦辞的去路。
“……”
她有没有说过她今日可能不宜出门?
那老道士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着姜锦辞,口中喃喃念到:“天灾将至,异客救世。”
“说完了?”他说的话姜锦辞一个字没听懂,只觉得这是个疯道士,“说完就让开,别挡路。”
疯道士置若罔闻,依旧死死盯着她,不停地重复着:“天灾将至,异客救世。”
姜锦辞看着他,觉得有点晦气,刚想绕路而行,却见那疯道士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瞳孔骤缩,对着姜锦辞身后大喊道:“非人降世,此镜沦亡!”
姜锦辞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跳,周围的路人也闻声瞧来,窃窃私语。
“休得胡言!飞羽宫之人也是你能妄议的?”姜锦辞本不想多言,但这疯道士明显是来找事的。
一时间,周围议论之声更大了。
这疯道士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任凭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