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跑晚了。
“阿辞姑娘慢走。”见姜锦辞要走,萧大人立马起身送别,生怕送不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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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离开骁御司,姜锦辞就忍不住大笑出了声。
墨染见她笑的开心,面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却仍有点担忧:“你就不怕被他们听见?”
姜锦辞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听见就听见,难不成他们还能把卷轴还回来不成?”
“走吧,现在时辰尚早,我们去逛逛天玄坊市。”说完,便拉着墨染朝坊市飞去。
墨染定定地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活的,热的。
飞在前方的姜锦辞不知道,她无意的一个举动在墨染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她一心想着回到坊市,看看能不能再次遇到那疯道士,她想知道她看到的奇怪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被打了岔让他给跑了,再加上方才在骁御司,那二人对疯道士的态度实在可疑。
一落地,姜锦辞便松开了手,转头对墨染道:“咱们分头行动,找到刚才那道士,我有话问他。”
墨染手心一空,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听到姜锦辞的吩咐,快速将手背到了身后,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姜锦辞见他状态不对,有点担心他被那疯道士的话影响,“你别把那疯子的话当真,我找他另有他用。”
墨染一时间无法解释,便默认了姜锦辞的话,顺从地应了声。
见他不再忧虑,姜锦辞拍了拍他的肩 膀:“找到他之后,我们上坊来福客栈见。”她收回手指了指悬浮在坊市最顶部的建筑群,从袖中取出了一支流光溢彩的翎羽,“飞羽宫在那儿有长包包厢,这个传音翎你拿着,随时保持联络。”
言罢,姜锦辞不再理会墨染,转身遁入了小巷。
留在原地的墨染举起了手中的翎羽,仔细打量了一番,对于传信翎这一类通讯工具,他从来只是听说,从未自己使用过,也只有在此界,他才能够光明正大拥有。
另一边,姜锦辞走进了小巷,随意寻了一处破败无人之处,便直接坐了下来,她有预感,纵使她什么都不做,那个疯道士也能找到她,之所以和墨染分头行动,只因她现在思绪非常混乱,对于墨染的灵力,她为何会如此熟悉,甚至隐隐感到恐惧?
如今想来,墨染的出现确实非常诡异,好似凭空出现一般,按照国主谨慎的性子,怎么会在小主人生辰之时另找新的护卫,只怪当时自己太过着急。
“你果然来了。”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打断了姜锦辞的思绪。
她心下一惊,这道士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毫无察觉。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救你的。”与方才在坊市中的疯癫不同,此时的老道士虽仍旧一身破衣潦草不堪,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仿佛能够洞悉姜锦辞的灵魂。
姜锦辞不发一言,眉头不自觉紧锁,心中的戒备比方才更甚。
老道见状也不恼,好似已经习惯了,熟练地从袖中取出了一截平平无奇、三指粗、一掌长的枯树枝。
不待姜锦辞提问,老道便不由分说地将那截断树枝点在了姜锦辞眉心。
一瞬间,她看到九霄台被炼化灵胎的自己,看到为了引开黑煞而奋不顾身跳入银湖的自己,看到变着法逗小主人开心的自己,看到在雪地中独自行走的自己……
无数纷乱的画面碎片自姜锦辞眼前划过,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猛然灌入了姜锦辞的脑海,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姜锦辞死死咬着嘴唇,双目紧闭,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拍打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想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呃……”不知她看到了什么画面,呼吸突然一滞,原本紧闭的双目瞬间睁大,眼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而无法呼吸,周身慢慢浮出了若有似无的黑气,“嗬……嗬……”
老道见状顿感不对,当即便想收了枯枝,不料那枯枝却似钉在了姜锦辞眉间,任凭老道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看向姜锦辞的眼中充满了骇然。
那截枯枝在姜锦辞眉间疯狂消耗,一掌长的树枝转眼竟只剩了一半,老道顾不上心中的害怕,举起手便想将姜锦辞击晕,还未等他出手,一阵凌厉的疾风从身后传来,瞬间便将他击飞出了几米开外。
来人未看那老道一眼,直直向着姜锦辞而去,在他靠近的那一刹那,原本牢不可摧的枯枝,似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竟自己主动从姜锦辞眉间滚落。
没了桎梏,姜锦辞疯狂汲取着空气,长时间的窒息使她浑身疲软不堪,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一双戴着玄色皮革护腕的手从一旁伸来,稳稳将她接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