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着啊?”

    “不知道啊,我给她发了消息,但是没回,不知道她手机有没有带在身边。”

    主席台边,田晴捧着手机,和一脸急色的体育委员讨论着望雀的去向。

    800米项目即将颁奖,获得了第三名的望雀却不见踪影。

    田晴大概知道一点内幕,但她给薛向笛也发了消息,同样不见回复。

    这就难办了。

    往操场又转了一圈,依旧找不到人,谭文岭问了一嘴,提议道:“估计忙着呢,不然你替她领一下?”

    田晴一拍脑门说“对啊”,装作望雀上台了。

    抱着奖状和笔记本奖品下台,望雀这才顺着微风姗姗来迟。

    田晴一股脑把东西塞给她,问道:“你刚才哪儿去了呀,到处都找不见你。”

    望雀神色略带歉意:“抱歉啊手机开了免打扰,临时出了点事,过来晚了。”

    田晴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忽然风过鼻尖带来一丝酸甜,惹得她眼皮一跳。

    ……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望雀的信息素原来是这样酸酸甜甜的味道吗?

    ……等一下。

    田晴忽然转过了脑子:“哪儿来的信息素?”

    她怎么越闻越熟悉。

    怎么那么像……那么像薛向笛……

    “薛向笛的信息素。”望雀回答。

    田晴:果然是小薛的……小薛???

    她霎时瞪大了双眼:“这……啊?怎么……什么情况?”

    望雀表情有些微妙。

    “我和他在路上碰到,他发热期到了。我把他送去了医院,这才晚了。”她说着,略过了一些比较私人的情节,“不过他这会儿已经没事了,人在休息,你们可以等午休过后再去看看他。”

    没想到田晴直接点破了她的未尽之语:“他和你表白了吗?”

    望雀一愣,点点头:“嗯。”

    “那……”田晴抿了抿嘴,眼神中满是好奇,“我可以问问,你有答应吗?”

    *

    其实薛向笛没有觉得望雀会答应他。

    毕竟他们真正熟识起来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一个月。

    一个月实在是太短了,须臾之间便没了踪影。眼看着第三次月考即将来临,他与她便不会再坐在一起。

    到那时,又是谁会与她并排?

    这明明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薛向笛还是免不了失落。

    失落着失落着,就想起来和望雀相处的那些小得微不足道的事。

    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因为望雀对每个人都很好,他并不特殊。

    可晚上回家,薛向笛在加班学习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找出望雀给他的那张卷子,捧                                                着瞧着,细细研究,又轻轻叹息。

    这让人怎么放下。

    渐渐的,情绪积在脏腑,不吐不快。

    于是他上网络搜索如何表白,出来的不是文辞腻到发酸的甜言蜜语,就是不到胸有成竹不要表白。

    否则就会死得很难看。

    翻啊翻啊,最后薛向笛扣上了手机,心里还是打定了表白的主意。

    就当他会死得很难看吧。不让他说他绝对会遗憾好多年。

    所以得说,准备一些听上去不腻不肉麻的好词句,还要找个好机会。

    比如挑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不会被打扰,也不会让望雀尴尬难做。

    他提前好多天就决定好了日子,并为此做了不少心理暗示,唯一忘掉的变量是他自己的发热期。

    结果就把自己从表白现场送到了病房。

    他原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一个人躺在隔间里的时候,他甚至开始害怕望雀会生气,会觉得他太麻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静悄悄地缩在消毒水味的床褥里,不受控制地演绎着待会儿望雀会如何冷脸,如何用厌倦的眼神看他,越想越难过。

    可能她不会过来了。

    是啊。

    她拿了抑制剂大概自己就走了,怎么会管他。

    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他会找机会跟她正式道歉的。

    现在不是一个好的道歉时机,走掉了也好。

    令人惊喜的是,她回来了。她没有走。

    她看上去或许有些疲倦,但并不生气。

    于是他赶紧向她道歉,却不知怎么的,被她带到了最开始找她那个话题上。

    要说吗?

    他问自己。

    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时候?

    他想了很多,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张开。

    在真正说出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