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啊?”
“不知道啊,我给她发了消息,但是没回,不知道她手机有没有带在身边。”
主席台边,田晴捧着手机,和一脸急色的体育委员讨论着望雀的去向。
800米项目即将颁奖,获得了第三名的望雀却不见踪影。
田晴大概知道一点内幕,但她给薛向笛也发了消息,同样不见回复。
这就难办了。
往操场又转了一圈,依旧找不到人,谭文岭问了一嘴,提议道:“估计忙着呢,不然你替她领一下?”
田晴一拍脑门说“对啊”,装作望雀上台了。
抱着奖状和笔记本奖品下台,望雀这才顺着微风姗姗来迟。
田晴一股脑把东西塞给她,问道:“你刚才哪儿去了呀,到处都找不见你。”
望雀神色略带歉意:“抱歉啊手机开了免打扰,临时出了点事,过来晚了。”
田晴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忽然风过鼻尖带来一丝酸甜,惹得她眼皮一跳。
……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望雀的信息素原来是这样酸酸甜甜的味道吗?
……等一下。
田晴忽然转过了脑子:“哪儿来的信息素?”
她怎么越闻越熟悉。
怎么那么像……那么像薛向笛……
“薛向笛的信息素。”望雀回答。
田晴:果然是小薛的……小薛???
她霎时瞪大了双眼:“这……啊?怎么……什么情况?”
望雀表情有些微妙。
“我和他在路上碰到,他发热期到了。我把他送去了医院,这才晚了。”她说着,略过了一些比较私人的情节,“不过他这会儿已经没事了,人在休息,你们可以等午休过后再去看看他。”
没想到田晴直接点破了她的未尽之语:“他和你表白了吗?”
望雀一愣,点点头:“嗯。”
“那……”田晴抿了抿嘴,眼神中满是好奇,“我可以问问,你有答应吗?”
*
其实薛向笛没有觉得望雀会答应他。
毕竟他们真正熟识起来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一个月。
一个月实在是太短了,须臾之间便没了踪影。眼看着第三次月考即将来临,他与她便不会再坐在一起。
到那时,又是谁会与她并排?
这明明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薛向笛还是免不了失落。
失落着失落着,就想起来和望雀相处的那些小得微不足道的事。
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因为望雀对每个人都很好,他并不特殊。
可晚上回家,薛向笛在加班学习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找出望雀给他的那张卷子,捧 着瞧着,细细研究,又轻轻叹息。
这让人怎么放下。
渐渐的,情绪积在脏腑,不吐不快。
于是他上网络搜索如何表白,出来的不是文辞腻到发酸的甜言蜜语,就是不到胸有成竹不要表白。
否则就会死得很难看。
翻啊翻啊,最后薛向笛扣上了手机,心里还是打定了表白的主意。
就当他会死得很难看吧。不让他说他绝对会遗憾好多年。
所以得说,准备一些听上去不腻不肉麻的好词句,还要找个好机会。
比如挑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不会被打扰,也不会让望雀尴尬难做。
他提前好多天就决定好了日子,并为此做了不少心理暗示,唯一忘掉的变量是他自己的发热期。
结果就把自己从表白现场送到了病房。
他原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一个人躺在隔间里的时候,他甚至开始害怕望雀会生气,会觉得他太麻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静悄悄地缩在消毒水味的床褥里,不受控制地演绎着待会儿望雀会如何冷脸,如何用厌倦的眼神看他,越想越难过。
可能她不会过来了。
是啊。
她拿了抑制剂大概自己就走了,怎么会管他。
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他会找机会跟她正式道歉的。
现在不是一个好的道歉时机,走掉了也好。
令人惊喜的是,她回来了。她没有走。
她看上去或许有些疲倦,但并不生气。
于是他赶紧向她道歉,却不知怎么的,被她带到了最开始找她那个话题上。
要说吗?
他问自己。
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时候?
他想了很多,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张开。
在真正说出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