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侧锁骨尾端,靠近肩膀处有一颗小痣。
嫣红、生动、会随着她的笑而轻颤。
“好啦,算我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
闹够了,夏声气也消了一半,想要抽回手腕,却发现仍被他攥得死死的。
她只好用了些力向后,周庭朔本就倾着身子,冷不丁被她一带,直接失了平衡向她倒过来。
两人重重摔在床上,他的鼻梁差点撞到她的唇。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只余两人隆隆的心跳声。
夏声被整个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甚至那只手还被他攥着,举在头顶。
慌乱中看向身上的人,发现他垂着的视线仍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唯一能动的右手立马捂住了他的眼睛,夏声有些气急败坏:“你不许看了!”
温热的手心拢在他眼前,视线内变得一片黑暗,这反而放大了周庭朔的其他感官。
比如此时他身下紧贴着的,柔软温热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的身体;比如那浅淡却清晰的,落在他唇畔的吐息;比如那股馥郁的,无法忽视的玫瑰香气。
安真形容的没错,夏声的撩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正如此时此刻。
酒店明明是中央恒温空调,周庭朔却觉得一股燥热升腾起来。
他拉下捂在他眼前的手,对上夏声有些闪躲的眼神。
“你就非要招惹我。”
听见他的嗓音变得暗哑,夏声有些怂了。
玩笑归玩笑,真擦枪走火就得不偿失了。
“没,我好好的招惹你做什么,是你先把我……”想了半天措辞,怎么说都不好听,“不礼貌的。”
“嗯,怕你着凉倒是我不礼貌。”
夏声不想再理论,这人最会倒打一耙。
况且这姿势怎么看都不适宜聊天,夏声推了推他。
“你快回你房间,我要睡了。”
周庭朔略微退开些距离,抬眼扫视一圈。
“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夏声眼珠转了转,又向被子下瞟了一眼:“那现在是我的了。”
“你倒是霸道。”
两人讨价还价的过程中,床头柜上周庭朔的手机响了。
他快速看了眼,随即敛了神色起身。
大概因为是工作电话,又或者是为了给她行方便,他去了房间外接通。< /p>
夏声确认他走远,立刻跑进浴室,里面有她先前带进来的睡衣,她火速换好出去。
走廊里,周庭朔背对着她,正在尽头的窗前用英文通话,夏声蹑手蹑脚,赶在他看见前溜回了自己房间。
殊不知,夜色映衬下的玻璃窗恰如一面镜子,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很清楚。
一抹促狭的笑从他嘴角掠过。
第二天一早,夏声将昨晚改过的文本发过去,对方确认没问题才放下心。
一共睡了不到六小时,夏声头昏脑胀。
正巧周仪娇也起得早,发信息来约她再去遛遛马。
“卓大哥也去,他能教你。”
还不到九点,马场基本没什么人,夏声将她的马牵出来先讲好道理。
因为她的马儿蹄子都是白色,夏声给它取名叫“落白”。
“落白,咱们说好了,今天得好好配合,可不能再丢脸了。”
落白扬了扬头,打了个响鼻。
身后传来温和的笑声,夏声回头,是卓冕。
“今天有我在,不会让你丢脸的。”
夏声说不清有一种什么感觉,卓冕对她的态度隐隐有种熟络感,可她想不起来两人什么时候有过交集。
他上前来,抚着马的颈侧,随即在它耳边说了什么。
“行了,上去试试。”他拍了拍马背。
落白在他旁边微微低头,很是乖顺的样子,夏声不禁问:“你跟它说什么了?别告诉我是秘密。”
卓冕牵住缰绳,搭手将她送上马背,抬头笑了笑。
“不是秘密,等你下马我就告诉你。”
“现在我已经跟它约定好了,今天它绝不会吓到你。”
坐在马背上,跑马场一览无余,夏声想起周仪娇来。
“娇娇还没来,等她一会吧。”
落白已缓缓踏步前进,卓冕牵着缰绳在一旁引领。
“不用,我新订了马鞍给她,这会儿正安装调整呢,她还得试一会。”
马场空旷,只有落白的马蹄声,和偶尔卓冕提醒的声音,直到他突然说了句无关的话。
“听说你是京大的?”
夏声随口应声:“是啊。”
他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