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偏着头,“跟你一比,太不值得一提。”
玻璃窗映出她的身影,单薄纤瘦,盈盈一抹,让人联想到温柔,脆弱。
可提及创业时,她眼里却皆是坚毅与勇气,是蓬勃的生命力。
周庭朔起身,坐到她对面的位置,平视她。
“创业,是从零到一的过程,需要充分的能力、机遇、努力,甚至一部分运气。”
“而我,不过是站在一个相对高的起点,才寥寥有所成就。”
“如果要我从无到有,也未必一定比你做得好。”
这话诚恳平实,正正好说到夏声心坎里。
她莹润的唇渐渐翘起,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赞同。
“你有时候蛮会说话的嘛,还挺招人喜欢。”
周庭朔盯着她的眼,问:“你喜欢?”
“嗯。”她点点头,“喜欢……”
话说出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瞬间变了意思。
她觉出不对,草草结束对话,说要去洗澡,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过九点,她已收拾完毕上了床。
按照周庭朔的作息,他大概还要在书房忙一会。
夏声关掉手机,刚准备入睡,房门被推开。
穿着睡衣的周庭朔款款走进,他头发清爽的散在额前,显然已经洗过澡。
“要睡了吗?”他问。
已经这个姿态了,夏声只能说是。
另一边的被子被掀起,床垫微动后,夏声准备抬手关掉她这边的灯。
周庭朔俯身过来:“我来吧。”
动作间,他却停留在她上方,两人视线在温绻的灯光中相接。
洗过澡的夏声,皮肤净若白瓷,双眸水意朦朦,盈润的唇透出蜜桃般的粉,让人联想到那股独特的清甜。
周庭朔关灯的手又收回来,喉结滑动,轻缓地叫了她一声。
“夏声。”
“上次的验证,你还没做完。” /p>
夏声懵着脑袋,缓慢处理着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他缓缓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继续。”
没给她商量的时间,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一次,似乎有了经验,他不再步步试探,而是直入主题。
夏声的唇被他精准噙住,轻轻啄吸,婉转厮磨。
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在夏声的呼吸间放火。
她今天本就喝了酒,刚刚好不容易有些清醒,此刻仿佛又醉得更深。
头脑昏昏沉沉,只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灼热,和自己鼓胀的脉搏,心跳重似擂鼓,连带呼吸都急促起来。
原本搭在被子上的手,不知何时扶上他的肩,随着他力道的加重,攀上了他的脖子。
夏声感觉到下巴被轻按一下,唇线微启的瞬间,他的舌已侵入。
两人唇齿间是清新的薄荷香,随后又沁出一丝红酒的醇,二者和谐交融,别有意味。
身体里慢慢升腾起一股陌生的感觉,像干渴的鱼祈求海水,像堆叠的柴等待燃烧,身体某处那巨大的空虚,急需什么来填补。
这感觉折磨着她,同样也折磨着周庭朔。
间隙离开的瞬间,周庭朔垂眸看她,眼前红润的唇像是熟透的樱桃,她一咬唇,更叫人难以把持。
浓重的呼吸再次落下,夏声忍不住轻哼了声,随即羞恼地捂住了嘴巴,甚至眼睛。
周庭朔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室内陷入黑暗。
她听到床头柜开了又关,他好像拿了什么出来,又在她身前停了动作。
“可以吗?”
“什,什么可以?”
“履行夫妻义务。”
浓稠的夜色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感受到他的轮廓,在静静等候。
都说是义务,如果她说不行,岂不是不讲道理。
“都这样了,你干嘛还问。”
嗔怪的语调。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红着脸觑他的样子。
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异常清晰,在忐忑等待的夏声,突然意识到。
上次的骤然喊停,是不是因为没有准备这个。
这夜,夏声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一场梦。
一场不会结束的梦。
后来,周庭朔在黑暗中再次吻到她的侧脸时。
夏声慌忙制止他:“你适可而止!”
她声音里带着潮湿的热意,大概被折腾得有些脾气,语气算不上好。
周庭朔见好就收,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