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栖像吃了一记重棍,咬咬牙咽下了胸腔里的话。
后来雨下大了,沈鹿栖虽一直盯着手机里播放的电视剧心里却一直七上八七直到接到了高思思的电话。
她表白失败了,那一刻沈鹿栖的心里五味杂陈,出于朋友她替她出于难过,但是心里为什么还有一次放松?
大学后高思思没再主动联系过沈鹿栖,沈鹿栖也逐渐看出高思思的人品,高思思,一个为了男人拉低朋友身份的人。
高中的时候高思思经常拉着沈鹿栖一起去看余执周训练,陈随今见高思思的次数多了还会跑过来跟高思思说话。
那个时候的沈鹿栖不爱说话只听她们经常聊余执周,余执周对感情不在乎从来没多瞄高思思和自己第二眼,也从不过来与她们说话,陈随今爱给别人牵红线,高思思许多话都是陈随今帮忙转达的。
那天高思思叫住余执周,余执周第一眼瞄了沈鹿栖一眼,“有那个时间,多刷几道题,提提你们学校的本科率。”又瞄了一眼高思思,他就大步流星地向前离开了。
*
余执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透过微朦的窗帘去看月亮,本就睡不好觉,今天遇到沈鹿栖他更睡不好觉了。
脑子里的神经一蹦一蹦的,跳的他脑子疼。
不行……还是得明天一早和她说清楚。
第二日,沈鹿栖到中医馆的时候发现余执周已经在门口了,他今天身体还是不舒服?
“昨天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沈鹿栖出于医德问道。
“网上说针灸有好处,也想来你这边。”
她心里一顿,自己可不想给他做针灸,一边开门一边思考道:“对了一中老校区你熟吧?我师兄在那边有个中医馆,他是专业拿针灸治病的医生,你找他比找我肯定靠谱多了。”
余执周跟着她进门,“你在赶我?”声音淡淡的,这十年下来,他声音比十七岁那年粗了一点,声音低沉了不少,语气中隐隐透露着质问的意思。
沈鹿栖微微思考,“没有,他的能力确实在我之上,而且……”
沈鹿栖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余执周打断,“中医大毕业的研究生……如你说的一样不靠谱吗?”
沈鹿栖双目一瞪,“你……怎么知道?”
他轻声一笑,眼睛微眯,“陈随今那个大嘴巴昨天和你同事聊天 知道的,这不,我也知道了。”
沈鹿栖收拾昨天的病历,此时中医馆没有一个人,余执周好似在等她回话,整个气氛尴尬到极点。
“你出去……”
“哟,你赶我走啊?信不信我去你师父那告个状?拒绝病人?”他挑眉,眸光挂着一丝不屑,死皮赖脸地不想走
“你……”
沈鹿栖扭头撩了碎发,随后扭头看他,“我不想和你们这些人再有什么关系了,你明白吗?”她语气诚实不像是在故意疏远,确实都过去十年了,道路不一样,圈子也不一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余执周着急了,急促道:“我承认我当年嘴巴欠了一点,但我……”他声音小了,“也是想你们可以变好。”
沈鹿栖心里怦怦地跳,慌忙想离开。
余执周想起了当年的事,也是他今天的目的,叫住她,“你当年……为什么不自己把那个手办送给我?为什么又在送我手办后玩消失?”
他的问题把沈鹿栖的心跳拉回来,沈鹿栖回头反应过来余执周再说当年那个高思思送他的手办,他竟然以为那个手办是自己送给他的。
“送你手办的人不是我,是高思思。”她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像冬日里的白雪甚至低头收拾东西,没有抬头看他。
她的话顿时让自己心脏四分五裂,大学那几年,过得那么苦,那个手办却一直崭新如初,现在她告诉他送礼物的不是她?
“你说什么?!”他瞳孔骤然一缩反应过来接着问:“可是她跟陈随今说是你让她给我的。”
沈鹿栖低头反笑随后抬头问他冷声道:“她是不是还说是我要来看你训练的,她只是一个陪同?”
余执周点了点头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忙试探性地问:“难道不是吗?”
紧接着她的话像一记重拳,“不是,看你训练的从来都不是我。”
余执周眸光瞬间暗了下去,眼眶发酸,心脏随着呼吸传来一阵刺痛,这是什么意思?这十年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成了跳梁小丑?人家根本不喜欢他?
沈鹿栖不和他在对视看了一眼表,“我快上班了,同事也要到了,下班说吧。”
余执周淡道:“车在门口,我等你。”
余执周坐进车里叹了一口气,气不过打电话给陈随今。
电话一接通,余执周像吃了炸药似的,声音却又带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