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带劲

还真掏出来了。

    周边一阵吸气声。

    叶含秋睨了一眼那景观,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确实暗暗佩服这位兄弟的自信。

    一咪咪,怎么好意思的?

    他伸手想要抹一把嘴角,看看有没有血,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

    正巧经理也从后面出来了,一看自己这大宝贝招牌被人打了,那个心疼的哟。

    “哎呦,你这脸啊——赶紧去后面上药啊,万一留印了,可怎么勾引,啊不是,招揽客人啂——”

    叶含秋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让他脱裤子的男人,以及愣在原地的方子逸,双手插兜,很潇洒的回了后台。

    众所周知,群众的眼睛都是瞎的,看见叶含秋“拔吊无情”的场面,他们只会捧着脸陶醉,在想这天菜真是坏的让人心痒痒。

    洗手间里

    叶含秋弯腰拧开水龙头,接一把水洗了脸,吊儿郎当的,丝毫不在意自己嘴角的伤,把上面的血洗净了,再从兜里拿出一管药瞎了吧唧的胡乱涂抹上去,几步走到吸烟区,点了根烟。

    他仰头向后靠,一个又一个烟圈从他嘴里吐出,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上下滑动,烟雾逐渐模糊了那双风流多情的黑眸。

    糟心呐……

    招揽个客人都能碰上个原配打小三的戏码,真是狗血他妈给狗血开门,狗血到家了。

    小丑啊小丑

    叶含秋弹了弹烟灰,啧啧咂嘴,但又扯到了伤口,于是他烟也不抽了,捂着脸颊就往外走,边走边给经理发消息请假。

    妈妈的,没人陪着睡,回家自个睡去!

    行动派叶含秋到换衣间把制服换下,提个包咻的一声就窜走了。

    很快,他就回到了自己穷酸的小出租屋。

    别误会,叶含秋他既没有爱赌的爸,也没有生病的妈,更没有在上学的妹妹,纯纯孤儿一个,至于为什么当了那么些年夜店调酒师头牌还两袖清风,那纯纯是因为他穷嘚瑟。

    拉链一拉,叶含秋反手将外套扔到沙发上,溜达着进了浴室。

    花洒一开,热气一起,那没心没肺没调的歌声也跟着响彻浴室。

    洗着洗着,头顶泡沫的男人突然神色一凛,歌也不唱了,一双黑眸缓而又缓的顺着自己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往下看去。

    冷不丁的,叶含秋笑了一下,那笑了充满了成年雄性较量后得胜归来的傲气。

    他左右欣赏自己朝气蓬勃,直冲云天的稀罕物,这才冲半空中比了个中指:“俩鹌鹑蛋夹了根金针菇,怎么好意思!”

    骂完人,心口的郁气总算舒了点,叶含秋继续美滋滋洗澡。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嘎了一声,紧接着又呃呃呃的叫起来,像极了菜市场里那种十块钱一斤还给你切好了的大土鹅的叫声。

    叶含秋有点饿了,有点想吃鹅肉了……

    不对                                                !

    家里哪来的大鹅!

    叶含秋浑身一僵,也不顾头顶的水会流进眼里,睁眼就四处看,什么玩意儿?!

    像是为了回应他似的,那呃呃声又大了,连叫了几声后,伴着啪嗒啪嗒的踩水声,一只会发光的大白鹅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哇哦,宿主,泥嚎吖,”自来熟的大鹅招呼还没打完,那双豆豆眼就将叶含秋上下扫了眼,突然就抬起翅膀捂住眼:“咦惹~羞羞~”

    叶含秋一把就将自己傲人资本捂住了,心想我都没害羞,你害羞个屁啊!

    但没等他开口,那奇怪的大白鹅就正经了起来,吐出了句不怎么好听的人话:“宿主,你要死了。”

    叶含秋闻言,脑门顶上的一串“!!!”一下子就变成了“???”。

    他搭在额前的湿发往后一撩,深邃邪佞的脸上满是不屑,流里流气的啧了声:“傻嘚儿,谁信你?”

    大白鹅那张鹅脸上生动形象的表达了一种名为欲言又止的情绪,它默默地瞟了叶含秋一眼,一声不吭的就在原地蹲下了。

    “白无常也不长你这样啊……”叶含秋看着这大鹅的姿势心底难受的要死,这类牲畜好像会随地大小拉:“喂——你起来——你快起来——”

    没动静。

    叶含秋没那么多精力思考他家为什么会出现一只会发光的大白鹅,也不想思考这只白鹅为什么还能说话。

    现在正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他只想快点把身上的泡沫冲完出去穿上他的内裤。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着急忙慌之下,脚底跟着打滑,叶含秋狠狠地摔了一跤,好巧不巧,后脑正好磕到热水器开关。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脑后传来,人也就当场没了意识。

    “男人啊……说了你又生气,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