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有些怀疑起来,仅是如此吗。
“不管神君是因何待我好,我都会感念神君。”
“风卿,”溪月又将桃子递过去,“快将桃子吃了,我去练剑,明日再来看你。”
风卿听话的将桃子吃完,不再言语,连溪月同他道别也未应一声。
溪月深吸一口气,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好好修炼,其他的一概不能管,也管不了。
如此,生活倒也简单起来。
每日随神君去风谷修炼,修炼完后看望风卿,闲时到藏书阁看些术法符咒的书册,慢慢也能画出些符来,溪月自觉慢慢融入仙界,不似初时那般忐忑了。
天后取走银龙甲后,云边谷安静了好一阵,久未有人来,某日云霜突然布了个果宴,说是子朗神君要来,花澈神君没有吩咐,溪月便自己避开,偷拿了几个果子去看望风卿。
子朗来得不情不愿,他了解花澈,无事定不会这般好心设宴请他,看到宴上还摆了酒,心里更没谱了。
临了,花澈却未开口说正事,给子朗添起酒来,酒过三杯后才语气平淡的开口,“子朗,今日叫你来,是有事相托。”
“可又是与那李溪月有关?”
“是。”花澈答得干脆极了,又道,“这酒是新酿的,你觉着如何?”
子朗总觉得花澈今日有些不对,遮住酒杯,“别倒了,待会儿醉了应了你什么事,我可不认。”
花澈用酒壶将子朗的手挡开,子朗以为下句还是酒的事,她却道,“子朗,我要闭关一段时日,若百年后还未出关,就让溪月去蓬莱洲。”
酒落入杯中的声音格外清晰,子朗看着花澈那双静默的眸子,警觉的问,"你受伤了?"
花澈摇头,“既有事相托,便不瞒你。我又生心魔了。”
说着将酒壶放下,拉起一截衣袖,露出手腕,仙法一收,被遮住的部分已变得透明,随时要消散的样子。
子朗只觉一股怒意从心中升起,直冲脑门,花澈却扬起一个笑来,看得子 朗心都揪起,“子朗神君,这酒如何,还未回答呢。”
“为何不早点找我?”
子朗倾身去看花澈的眼睛,已隐隐有了红光。
“我虽生了心魔,还不至于失了智,有分寸,神君放心。”
“随我去见师祖。”
子朗捉了她的手,
“不必。”
花澈抬手,体内蓬勃的仙力瞬时将子朗弹开。
"闭关这么久,我都找不到办法消灭它,见师祖又有何用,不过叫我多泡泡那静心池。我自己想到一个办法,若我顺着心魔所想,找到它的源头,达成心魔所愿,是不是心魔就会消失了。"
"切不可这般想,这般想便是被控制了!”
子朗现下只恨自己打不过她。
"我已被控制。"
花澈歪着头,难得露出些小女儿的情态来,"或许,现在你面前的我,已是心魔。”
半分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子朗想起花澈初生心魔之时,寻他帮着压制,又在蓬莱洲后的静心池内泡了许久,方才平复,后便是去了趟凡间,带回李溪月。
“你的心魔与李溪月有关?!”
"有。"
花澈直视子朗的眼睛,示意他冷静。
“花澈,你究竟在做什么。”子朗有些无力。
“我有分寸,就是这次闭关的时日长,怕溪月无人照看,你答应我,替我好好照看,待我出关,自然会好好答谢神君。”
子朗越听越生气,“听你的意思,百年是决计出不来的。”
花澈不回答,“对了,还有一事,溪月为了仙骨与银龙族的一条小龙结了契,现下二人同伤共死,我神力流失得厉害,无力解契,我闭关后也无人陪着溪月,你便将那条龙放出来,给他幻化个真身,隐瞒身份,让他陪在溪月身边吧。”
“怎的又扯上了银龙族?”
“你别管,照我说的做就是。”花澈笑了下,“师兄能做到的吧?”
花澈并不想要子朗的答案,又自顾自的道,“这些酒,都是为师兄酿的,一口都未分给旁人。”
还有心情说酒的事。
“花澈你……”
酒壶哐啷一声掉落在酒桌上,子朗话还未说完,花澈就这般在他眼前消失了。
这就是她说的闭关?
溪月看完风卿,正在风谷练剑,她如今愈发能领会花澈神君所说的修炼最要紧的是动心起念,万物为己所用,一招一式已有了花澈神君出剑时的模样,从前是剑随风动,如今是剑起生风,风随剑聚,持剑人占了主导。
溪月飞身一旋,蓄力一剑,一串飘离风谷的云便被剑气齐齐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