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拿来赚钱的俞时恩,都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在对方脸上,浪费了宝贵的几秒钟。
就是脾气有点不好。
察觉到对方不悦的表情,而且这不悦的对象似乎还是自己,俞时恩瘦削修长的手在袖中无措地紧攥。
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很难受,难受的像要死掉一样。然后眼睛一闭一睁,面前就又多了一个无缘无故朝自己发火的男人。
别看身板那么瘦小,一只手就能折断,牙齿倒是厉害,陆知衍扫了一眼从自己肩膀处渗出的点点血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才是最需要得到治疗的人。然而,十几个医生护士,甚至院长都出动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陆知衍围住,殷切地询问着陆大少爷是否要对伤口进行消毒包扎。
“我在问,你是不是属狗的?”S级的Alpha自愈能力很强,这点只擦破了皮的小伤,恐怕再晚一些自己都能愈合了。没有理会身旁围上来的众人,陆知衍独独只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青年。
自己好心出手帮忙,对方却恩将仇报,将他咬出了血,陆知衍简直要被这个事实给气笑。
面前这个莫名动怒的男人在说自己是狗。虽然小狗也很可爱,是abo们最忠实的朋友,但是从 男人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对方是在骂人。
俞时恩抿着唇,紧攥的手指泛出青白,半晌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陆知衍环抱双臂,嗤笑一声。这小脏包只敢做而不敢当?
男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敢开口。
俞时恩低头,置若罔闻。
周遭的空气顿时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
陆知衍:……难道真的是哑巴?
过马路时突然晕倒在别人车前,好端端地咬人,问他话楞楞的不知道回,再结合俞时恩的穿着打扮……嗯?陆知衍这才注意对方身上挂着的几条破布,那是他刚刚拽人的时候无意扯破的。
一个对陆知衍来说不怎么有利的现实摆在眼前——他好像是在欺负一个残疾人,至于是智力方面的残疾还是身体方面的残疾,现在还没有办法证实,两者都有也说不定。
亦或是,对方刚刚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
那自己对着一个精神病患者问话的行为岂不是显得很蠢。
原本由于忌惮什么而沉默无声的氛围,因为陆知衍的心理作用而变得尴尬。
陆知衍:“先把他带去看看病。”
“那陆少,你肩膀上的伤……”,在场的除了陆知衍外,身份地位第二高的院长站了出来说话。
陆知衍本来想拒绝,但一想到俞时恩的情况,男人的眼神复杂,他还是去抽血做个检查保险点。
大部分人随着陆知衍的离去而散场,除了一个才来实习不久的女性Beta和俞时恩。
只见那位护士走到跌坐在地上的青年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好,我是杨护士,能走吗?我带你去做检查。”说话时,女性Beta脸上洋溢着官方却又不失温柔的微笑。
俞时恩迷迷糊糊地跟着对方走了。
诊室里,杨护士贴心的为俞时恩拉开椅子,让他坐下;坐在面前的呼吸内科医生,耐心地询问俞时恩感冒的症状;外科医生熟练地处理着俞时恩左脚上的伤口,动作轻柔的生怕弄疼了人……
总之,俞时恩享受到了一番帝王般的待遇。当然,这是在他知道这家医院的价格之前的感受。
一件事情,如果不是真的那么就是假的。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了的俞时恩,呆呆地看着跟在数字后面的那几个零,喃喃道,“这么贵吗?”
以前吃饭时没有钱付餐费,就要被留在饭店洗盘子。现在看病时没有钱付医药费,自己又该做什么?医院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专业人士才能做的,俞时恩看了眼脚下可以当镜子的地板砖以及中途去过一次的厕所,可能这些才是适合他去干的活。
没事的,就当多打了一份工。
“不用担心,陆少已经给你付过医药费了。”观察到青年脸上的震惊,善良的杨护士开口提醒了一句。
俞时恩:……所以他现在是欠了那个脾气很坏的男人很多钱是吗?
认为陆知衍很帅的第一印象被男人的坏脾气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