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见他用自己脖子上的羽坠割破自己手腕在我背后画符,而后一掌击在我背骨上,“会冷,忍一忍。”
他手心的血浸在我伤口上似冰针一般,钻心的疼,体内如火般的力量受到这股外力,四处窜动,两股力在体内相互冲撞,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激得我通身难耐。
“哥哥……”我抬眸看着镜子里逐渐暗下来的红眸,鼻头莫名发酸,“哥哥…有人欺负我……”
“……”南宫阙贴近我耳旁,对着镜子里的我道,“小没良心的,我在救你。”
“我不管,”我吸吸鼻子委屈道,“老男人,你、你占我便宜。”
他俊眉一蹙,转眸看我:“要和我凑合着过的是你,嫌我老的也是你,怎么好处全让你占了?”
我抵着他的力道挣扎了两下:“你是个负心汉!”
他按紧了我的肩膀,微慑:“别动,否则我不保证负心汉不会对你做什么。”
挣扎不过,我扁着嘴巴委屈巴巴,只得任由他按着。
随着他 灵力的灌入,背部的灼痛逐渐缓解,冷渐大于热,脑袋如同千斤铁,不听使唤地左右晃动,要说摇摇欲坠毫不为过。
恍惚间背部贴上一堵温热的墙,脖颈间传来温热的气息,还有低哑的唤声:“小栖儿……”
我晕晕乎乎地喊他:“哥哥——”
“是我,花菜三……”他纠正我。
我有些迷糊:“花菜……三……?”
他问我:“还疼吗?”
“疼……”
热墙离了背,肩部微微一阵凉风,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在肩骨上轻啄了一下,他沙哑的嗓音再次传来:“还疼吗?”
“……疼。”
那柔软的触感再次蜻蜓点水一般啄了皮肤。
他又开口:“还……”
“疼。”不知为何,这一字回答,成了不假思索的反应。
可这一次没有再啄,那堵温热的墙再次贴上我的背,腰间似是缠上了一双手臂,耳旁是有些急喘的呼吸声:“小没良心的,倒学会得寸进尺了,嗯?”
“姐姐、姐姐——”
随着喊声逐渐清晰,我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小不点正探着脑袋望着我,我无力地伸手摸他的脑瓜子:“小芽儿,你也死了吗?”
洛云崖:“……姐姐,我好着呢。”
他从床边端过一碗药:“姐姐,喝药。”
我扭过头捏着鼻子:“拿走。”
“那可不行,”他仔细强调,“如果姐姐不喝药,就会像那天晚上一样神志不清,然后要南宫哥哥……”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抢过他手中药碗汩汩就大口下肚,苦得舌尖打卷儿:“好了,别说了,我喝完了。”
洛云崖满意地接过空碗,大有往后我不喝药就用此招制服我的意思。
洛云崖放下药碗,才和我讲到今日已过十五,哥哥与风惊兰已从秘境中取得绝情草回来。
这其中细节他倒是没讲多少,尽说了南宫阙如何与风惊兰一同配药的辛苦。
我托腮瞧着他,直瞧到他意识到不对才心虚地解释:“芽芽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姐姐。”
我捏捏他的脸:“嗯,姐姐信你。”
小小心思,纯粹得可爱。
洛云崖挠挠小脸,想了会儿又说:“南宫哥哥说,姐姐若是醒了,让我告知他……”
“头好晕啊——”我扶额打断他的话,仰躺进被窝里,气若游丝地哄骗他,“姐姐还要再睡会儿,就先不要……通知你南宫哥哥了。”
洛云崖凑到我面前,用手戳了戳我的脸:“姐姐,你脸好红,还很烫,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去叫兰姐姐来!”
“小芽儿等……一等。”没等我拉住他,他就溜得比兔子还快,飞跑出门外。
我揭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回想起那晚的场景简直想换个地方重新生活,以后还怎么和南宫阙好好的玩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