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做什么?”
他有些别扭地不看我:“提到我了?”
“没有啊,”我抵着他的话问,“你惹我哥哥不开心了?这么心虚。”
“没有,”他一本正经,“惹谁也不会惹他。”
惹得我哈哈大笑。
我很讨厌一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临别那日,洛云崖埋在我的裙子上哭了很久,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却还要装作无事人一样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小芽儿,回去之后呢,你要好好修习,下一次再见到姐姐的时候,姐姐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哦。”
他抬起一张泪湿的脸看我:“姐姐会、忘了小芽儿吗?”
我摸着他的脑袋哽咽:“不会,永远都不会。”
我抬头吸吸鼻涕,又低头对他说:“以后小芽儿想见姐姐呢,就来云崖顶看我好不好?”
洛云崖抽噎着说:“可是小芽儿怕、怕姐姐、不在云崖顶。”
我伸手抚过他额间青色羽印:“那姐姐想见小芽儿的时候,就去洛家庄找小芽儿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他伸出小拇指要同我拉钩。
我伸手勾住他的手:“一言为定。”
拉完钩,洛云崖转头看向哥哥:“笑哥哥,你要照顾好姐姐哦。”
哥哥走上前来揉了揉他的头:“我答应你。”
他又看向哥哥身旁的风惊兰:“兰姐姐也要好好的哦。”
风惊兰点点头也有些不舍:“芽芽也一样。”
交代完哥哥和风惊兰,他歪头看向南宫阙:“那南宫哥哥呢?”
南宫阙走近,拉着我起身:“不用你说。”
洛云崖擦着鼻涕,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南宫哥哥可要记好了,倘若有一天你对姐姐不好,我一定会把姐姐抢回来的!”
我弯腰捏着他的鼻子笑道:“你这是要当姐姐的爹 啊?姐姐又不是他的人,不需要你抢。”
“姐姐,”洛云崖又一把扑过来抱住我,“有句话小芽儿一直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又拍了拍他:“那你说。”
他哽咽着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眼中泪,一颗一颗落在手背。
那日,洛云崖三步一回头,眼中满是不舍,仿佛要将我的模样深深记在脑子里,却不曾想,那日一别,再见之时,竟是六年之后,而六年后的我,却已经不是从前那张脸了。
小芽儿走后那晚,我坐在皇宫屋顶上喝了半坛子的酒。
某一刻低头时看到屋下正在看我的人,是南宫阙。
我仰头又喝了一口酒,身旁忽然贴近一个人:“怎么,舍不得我了?”
我吓得一抖,不满地吼了一声:“要死啊!”
他难得好脾气地没有驳我。
“花菜三,我明日也要走了,”我转头看向别处,“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他轻咳一声:“你问。”
“你是不是……”我转头看向他,却见他脸色微红,喝酒的人明明是我啊?
我蹙着眉:“你和我哥哥有婚约?”
南宫阙:“……”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一句,听完我的问话脸色极其不好,更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撇撇嘴,没再追问:“算了,当我没问。”
那日他陪我在屋顶看我喝了一整坛子酒,此间我们偶尔会说一两句话,却都是心平气和。
翌日临别,我途径他的书房,在等哥哥的空暇之时,随手翻了翻他案上的书册,翻到一枚熟悉的锦帛书。
我以为是婚书,打开一看,却发现是退婚书。
有婚约之人,不是哥哥,是我。
所有的一切串联成一条线,我明白当日下山之前师兄同哥哥提到“退婚书”一事时,哥哥为何要瞒着我。
明白那日在朝堂上夕岚国君几次三番看我的眼神所谓何意。
明白无意在南宫阙寝殿中听闻哥哥与他的对话又为何起。
从始至终,只有我,是个局中人,所有人,都将一切看在眼里,看我是何反应,看我会对这样的决策做出怎样的表现,包括我的亲哥哥。
我说不清那时候的心情,是生气还是委屈,无论哪一种,好像都没有理由。
我与南宫阙并非两情相悦,何来委屈一说?
哥哥既为我退婚,必有他的考量,我又何故不分青红皂白就生他的气?
都是没有理由的事,一拳打在软棉花上,我带不出任何情绪。
回途的马车内,哥哥看出我的不对劲,更是得知我看了那份退婚书,他柔声问我:“你可是怨我了?”
我抬头看向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