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就、就当有吧,肯定是我喝醉了不省人事,所以那时候说的话不作数,你……你别往心里去。”
本以为就此能够推开他,却不曾想他直接捏着我的脸吻上我的唇,乃至他再次在我耳边说什么时,我一句没听清,光记着他那句“怎么一亲就傻”,而后逃似得飞跑出屋。
也是那段时间,我从风惊兰口中得知,当日爹爹的吊唁宴,我几次三番晕在他怀里,意识不清地喊着“哥哥”二字,她一度为我镇定心神都没能起效,还是南宫阙的灵力安抚了我。
听着风惊兰说这些,我屈指搔搔脸,不好意思道:“我戏这么多的吗?”
风惊兰作似好笑:“你是不是喜欢他?”
“怎么可能?!”我一下子跳起来,连手上的伤也顾不得了,“我怎么会喜欢他?他不过就是长得好看点,武功厉害点,为人……”
风惊兰笑着美眸看我,似乎等我继续夸他的话,我顿住口:“他脾气不好,记仇。”
风惊兰点头:“这点我倒是认同,不过你与他有何仇怨?”
我忙想解释:“初次见面,他就……”
我抿住唇,又坐下:“反正他小心眼,和他的名字很配,缺心眼。”
风惊兰笑得不轻,却不反驳我,继续为我包扎。
身旁风浪一波未平一波未起,我们没有过多的心思放在男女情爱上。
江湖传言,古有一凤凰,封其魂魄后,获其一半,可得神力,从而一统天下。
传言四起,有关失魂一事始作俑者并非鬼魅庄,而是有人借此想要唤醒被封印的凤凰魂魄,以此为己用,从而殃害无辜百姓。
半年之后,当各大世家将矛头引至我与南宫阙身上时,是风惊兰出面承担此事,那时候,兰峡谷头一次得到了 质疑。
也正是如此,让放松警惕的始作俑者露出了马脚,此人不是旁人,而平日里常与我亲近的师妹汲嫣。
早在半年前她喝了风惊兰为我配的药中毒时,我就怀疑过她,可毕竟同门,我始终抱着错怪的心思希望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但她还是令我失望了。
我没有直接告诉哥哥,而是私下里带着汲嫣来我房中问,起初汲嫣矢口否认,后又问我何来证据,最后当我摆出她下毒的药以及时辰时,她才哑了半天没有说话。
可提及风惊兰药方里多出的一味药,她用我当日质问她的话来质问我:“你宁可相信她一身正气,也不相信在你眼前的我遭她暗害吗?”
我无言以对,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风惊兰,可即便我这样说,也溟灭不了她心中的恨意。
她对我,竟有了恨意。
汲嫣是爹爹捡来的孩子,她被捡回来时只不过三四岁大,尚不知事理,或许是与亲人走散,或许被丢弃,无人得知真相,爹爹就此收留了她,并传授她武艺。
顾及她无亲无眷,从小到大爹爹从不曾责罚过她,好在她也算听话,从不给爹爹惹麻烦,哥哥对她也是格外关照,甚至在哥哥眼里,她也同妹妹一样,我又何曾对她有过一分偏见,要说我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不信她,着实有些伤我的心。
我摇摇头,有些无奈:“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边回忆边说道:“里郡县中无人识得我,却矛盾处处指向我,我不得不怀疑有人暗中在栽害我,那时候我虽未结善缘,却也不至于叫人挂念着如何害我。”
“从我认识邵砚开始,我体内的毒气更是压制不住,能够近我身的除了你就是邵砚,我想不到邵砚害我的理由,”说到此处,我却是满心难过,“我更想不到你要害我的理由……”
许是我的话让她有所动容,她苦笑一声,不再隐瞒:“师姐,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懂得,师父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可你却成了害死他的凶手。”
提起爹爹的死我也是难以释怀:“是啊,是我害死了他,倘若当初我不坚持同哥哥一起离开水云山,或许就能发现他的异常……”
可就算如此,我真的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
只怕这话汲嫣听后会以为我在推卸罪责。
听着我懊悔的言语,汲嫣冷笑:“你后悔有什么用,后悔师父就能起死回生吗?”
“我知道后悔无用,所以我在尽力弥补爹爹生前的遗憾,努力修炼,能够好好保护自己不惹是生非。”我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又同她道,“你若恨我,我无话可说,可你栽害风惊兰,让她失了百姓的信任,就是陷兰峡谷于不义,爹爹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你的。”
汲嫣闻言激动地看向我:“让她失去百姓信任、陷兰峡谷于不义的人是你,师姐,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你而起?所有人都在为你负重前行,不仅是师父,还有大师兄,以及你那位相好,甚至是风惊兰。”
我摸了一下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