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着二公主的权势,也常在宫中作威作福。
银月在宫里见 多这样了的场景,但细想她们好像并无错处,又怎么会得罪了二公主。
萍儿冷哼地翻了个白眼,抬手示意身后司慎局的宫人,“来人,把春序带走。”
春序被宫人扯着手臂,那宫人力气大得很,差点要将她手臂拧到脱臼,她也不肯乖乖听话,便问道:“我何错之有?”
走到门口的萍儿这才扭头道:“皇后娘娘已将调查凶手一事交给二公主,奴婢正是奉了二公主的命令,将所有与小若有关系的宫人带去审问!”
银月一听似乎明白了春序做了什么,她虽不信,但也被萍儿的气势所压,待人走后才敢跑出屋去看。
其他屋中的宫人接连被带走,芜桐院内哀嚎一片,春序被拖走时毫无反抗之力,渐渐消失在阴影遍布的宫道前。
春序被人扔在司慎局的牢房里,木柱围墙将与她同来的宫女隔开,阴湿腐烂的气味从四处飘来,呛得她喉咙发痒。
木门落了锁,负责审讯的嬷嬷带出去一个又一个人,再扔回来时已然是皮开肉绽,浑身没一处好地,血腥味顿时充盈在鼻腔直冲脑门。
春序哪见过这阵仗,蹲在墙角呕吐了许久,袖口掩住鼻息,可那腥气几乎是融进了布料里,恶心得直反胃。
“嬷嬷,我真的不知道小若为什么会死啊,我只是和她说了两句话…”
那宫女奄奄一息地说完,却被嬷嬷抬脚踢了过去,朝地上啐了一口,充满老茧的手扯住姑娘的头发往后拽去,“贱婢,在二公主没查出凶手前,你们说这些废话都无用!少废些力气吧!”
紧接着就往春序那走去,容不得她躲藏,下一秒她就像只无助的野兔,被人揪着衣领拖走。
地上流过的血水浸透了外层的宫服,她却没法反抗,顺从地由着那人将自己从冰凉的地面拖拽到另一间牢房。
牢间光线昏暗,只有墙边开凿了一个方形的小窗,铁柱一档,更是将阳光隔绝在外。
待她抬起头看清前方的刑架时,隐约被周围暗黄的烛光刺伤了眼睛,黑幽幽的牢室内被两边燃起的灯照亮些许,春序抬头就瞧见了方椅上慢悠悠品茗的女子。
“想不到牢里的茶竟也有股清香。”宜兰浅浅笑起映出了嘴角梨涡,若不是这番场面,春序都要以为二公主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孩。
现在一看,竟是从那片阴影下看出几分狠辣。
公主美貌,却有一副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