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真正的古潼京的地图。
现在地图有了,水和食物也不缺了,马老板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过苏南却并不着急,“现在物资都丢了,我需要时间准备。”
凌越察觉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意识的用眼角余光瞥了旁边的嘎鲁母子一眼。
联系苏南一路上对无邪的关注,无邪对苏南奇怪的态度,以及嘎鲁母子的异样,凌越低头喝奶茶。
这么一想,就能说通了。
毕竟最开始凌越就对这处农庄的出现感到奇怪。
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人烟,也没有可耕作的土地资源,只有一个湖泊,这对母子怎么会选择在这里开这样一个房间多到轻轻松松就能接待这么多客人的农庄?
说是丈夫走得早,孤儿寡母在这里生活,可不管是两人的身体健康程度,还是精神面貌,一点都不像缺衣少食的拮据模样。
更别说骆驼棚里的骆驼,一个个养得膘肥体壮。
所以,嘎鲁母子是某个特殊势力放在古潼京附近的探子,这座农庄是他们的据点,而无邪,似乎对此略知一二。
却还故意假装一无所知的样子来到这里。
凌越抬眸看黎蔟。
虽然无邪并没有把自己的计划透露给凌越,两人只是达成了初步合作的约定。
但凌越大概能想到,无邪似乎是在故意透露黎蔟背上的七指图,还带着黎蔟招摇过沙漠,为的就是让黎蔟显露在某个势力的视野中。
是黎蔟身上还有别的异样可以作为无邪的筹码?还是黎蔟只是个单纯吸引火力的靶子,只为了掩盖无邪的其他动作?
傻子嘎鲁似乎很享受装傻戏耍众人的感觉,傻乎乎的纠缠着黎蔟,让黎蔟挨着凌越刚坐下没多久,都还没来得及跟凌越解释一下自己真不是开口那啥闭口那啥的下流胚子,就又被嘎鲁拽着要他出去一起玩。
无邪和王萌乐得看戏,凌越也假装没看到黎蔟求救的小眼神。
嘎鲁的戏演得太辣眼睛了,比起让他继续在大堂里污染空气,凌越觉得牺牲黎蔟一个人,换来一段时间的清静,还是挺合算的。
无邪是唯一知道凌越对嘎鲁有多嫌弃的人,见状还故意在黎蔟背后叮嘱:“黎蔟,你就好好跟人玩儿,别急着回来,啊!”
黎蔟气得都想甩开嘎鲁跑回来了,可惜嘎鲁铁了心要拉他出去玩,拉拉扯扯两人就离开了大堂。
凌越看了一眼,往无邪那边凑了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图?”
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耳朵上,无邪有些不自在地低头摆弄了一下面前的茶盅,微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嘎鲁肯定是想找机会看黎蔟背后的图,所以才一直装傻缠着他。
看无邪不担心,凌越就明白了。
让嘎鲁发现七指图,在他的计划之中。
坐在长桌另一边的叶枭在疯狂喝水后,开始感到浑身疼痛。
老麦和苏南担忧地看着他,叶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掐着胳膊蜷缩着身体低声喊疼。
王萌看了觉得奇怪:“老板,他喝了水怎么就喊疼了?”
无邪下意识端起茶盅,又想到凌越,强行放下茶盅,“可能是长期缺水造成的吧,我喝完水也有点疼,你不疼吗?”
王萌茫然:“我不疼啊。”
无邪一怔,转头问凌越:“你呢?”
凌越感受了一下,摇摇头:“刚开始确实疼了一阵,不过很快就没感觉了。”
见状,无邪又起身,去问缩在角落木头墩子上,靠着柱子坐在那摇头晃脑,抱着酒坛子惬意地时不时啜一口的马日拉:“马日拉,你喝了水身上痛不痛?”
马日拉嘿嘿一笑:“我不喝水,我喝酒,喝酒怎么可能会痛?快乐得很!”
无邪又回到座位上,低头看着茶盅里的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凌越深知无邪这个人,脑子永远也停不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时刻催促着他,让他充斥着紧迫感。
好像稍微放松一下都会有强烈的负罪感。
偶尔,凌越也会好奇他身上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但也只是偶尔。
没一会儿,无邪跟凌越说了一声:“我出去看看黎蔟。”
凌越“嗯”了一声,没多想,头都没抬一下。倒是另一边的王萌好奇地多瞅了自家老板几眼,总感觉老板怪怪的。
且不说无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