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发生。
“怎么回事?”凌越疑惑,攀在石壁上和黑眼镜对视一眼。
黑眼镜也皱眉,“难道不是这里?”
可机括触发的声音明明已经响了,或者说,只触发这个机关还不够?
想到这里,黑眼镜松开手脚,跳回了地上。
下一秒,不等黑眼镜反应,脚下看起来完好无损的地面居然瞬间破碎!
黑眼镜登时就跟着蓦然塌陷的地面一起掉了下去!
凌越一惊,下意识弹出雪丝的同时,凌空一跃,就想要跳下去拉住黑眼镜。
却不想抓住黑眼镜的时候,她手腕上的雪丝根本没有传来绷紧的触感。
仓促间,凌越抬头向上一看,才发现,石室的顶部居然也跟着垮塌而下!
凌越:“!!!”
所以那个机关启动后,就是头顶和脚下一旦受力,就会立刻碎掉坍塌吗?
这是什么设计理念啊!
短短几个呼吸间,凌越和黑眼镜就面临着双重危机。
他们既要保证自己不会掉到什么危险致命的陷阱上,也要注意不被上一层坍塌的碎石活埋。
换了黑眼镜一个人,这种绝境只能靠他皮糙肉厚的身板硬扛。
好在这次有凌越在,虽然仓促了些,好在身边还有可以临时借力的碎石。
凌越反应很快,发现雪丝箭矢没有找到借力点后,立刻将之收回,一手揽住黑眼镜的腰问到:“看看该走哪边!”
掉下来的时候凌越手上仅有的手电筒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黑眼镜出现的时候更是只有一杆猎枪,一个打火机,以及最后一小瓶揣在裤兜里带着暖身的烈酒。
连衣服都没了。
下面太黑了,凌越只能勉强看清五米以内不断砸落的碎石,要找到脱身的出路,还是要靠黑眼镜那双在黑暗中越发能看得清楚的眼睛。
好在黑眼镜从来不是那种遇到突发危险就吓到反应不过来的人,恰恰相反,越是遇到危险,他的反应越迅速。
听到凌越的话,他立刻明白过来,几乎没有思考的空隙,黑眼镜直接报方位:“左手侧前方有个平台!”
凌越当即带着黑眼镜,踩着碎石勉强借力,几个飞身横掠,来到了平台上。
然而两人脚才刚踩上去,平台居然又是瞬间碎裂塌陷。
黑眼镜:“我去!玩这么大!哑巴家祖宗是不是玩不起啊!”
凌越:“!!!快找下一个!”
黑眼镜也不废话,报了下一个平台的方向。
不出意外的,这个平台又在瞬间碎裂塌陷了。
就这样,黑眼镜报下一个平台方位的同时,还要提前看好这个平台附近有没有其他可以接着跳的平台。
凌越就稳住内力运转,不假思索地带着他一路飞跃辗转。
在身体和精神双重极限紧绷的状态下,凌越都不知道自己带着黑眼镜换了多少个平台了。
只模糊地记得,他们应该跑出去很远。
疲惫程度,差不多属于带着墨竹扛着马,用轻功赶了一晚上的路。
在又一次双脚踏地,地下居然没有塌的时候,凌越还有些不习惯。
差点直接又带着人飞了。
还是黑眼镜及时按住了她肩膀:“好了,前面是一条甬道,应该不会再垮了。”
虽然全程在跑路的是凌越,黑眼镜还是出了一身汗。
哑巴祖宗这一把玩得也太大了!
这样一触即塌,看起来仿佛悬浮在空中的平台一做就做了百多个。
每个平台之间的距离在十米到二十米不等。
如此算下来,他们直接跑出了好几里地。
想来想去,黑眼镜还是忍不住吐槽:“哑巴祖宗到底是怎么想的,谁能一口气跳出十几二十米,还能一口气不歇地一连跳一百多下?”
这机关防的是人吗?
黑眼镜对此表示怀疑。
凌越也憋不住道:“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多年了,这个机关还好好的?”
也是真的倒霉透了。
指不定人家这机关摆在那里,几千年都没触发过。
就他们俩一来,就触发了。
而且凌越严重怀疑这么奇葩的机关,应该不是单纯按一下那两枚凸起的鳞片就能触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