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徽为彰显对云枝婳的重视,专门开了一场对外开放的展览,宴请了很多有名望的艺术家前来捧场。m.shangyuewu.com
这天云枝婳穿了一件棕色皮衣外套,下面是短裙加长筒靴,莹白如玉的双腿又细又直,极具衬托她那一幅修长窈窕的好身材。
她长发拿一根铅笔松松簪住,站在画廊最中央,非常吸睛。
人群低声交谈,偶尔传来轻柔的赞叹,营造出一种期待与敬仰的氛围。
随着大家的深入观赏,余书徽耐心将她引荐给其他人,“老蒋,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小婳,是老云的女儿,也是以后画廊的接班人,你可要对她多多照拂啊。”
对面这位叫老蒋的细细端详着云枝婳的脸庞,惊叹道:“当年还没矮几高的小女孩如今都长这么大了,真别说,和你爸爸长得真像。”
云枝婳避重就轻将话题带偏:“蒋老师好,听余叔叔说您是艺术届的翘楚,家中藏品无数,价值连城,还望以后多多关照。”
“客气了,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口。”他听她喊自己老师,喊余书徽叔叔,一时不乐意了:“喊我蒋叔叔就好,喊一句,我送你一副前两天刚收到的牡丹花装饰画。”
老年人的胜负欲莫名戳中了云枝婳的笑点,她弯了弯眉眼,用不高不低的音量喊道:“蒋叔叔。”
“这姑娘落落大方,真招人稀罕。”蒋经国对她越看越喜欢。
云枝婳脸上还是保持笑意,听着他们几个的对话,都是关于一些对特定作品的理解,其中包括作品背后的意义和美学价值。
余书徽指着左手边那副油画问:“小婳,你对这幅画有什么看法?”
云枝婳盯着画中被绿色丝带捆绑纠缠住的粉色兔子,在大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这幅画仿若悬置的生物体,相互交织和容纳,首先给人造成的视觉效果就是在消解个体与社会之间错综的关系。”
“它带给人的共鸣感极强,但细节上却没有处理到位,传达的心境也比较一般。”
蒋经国第一个带头拍手称绝,点头称赞道:“不错啊,有几把刷子,看来老余你的画廊交给她,可以放心隐退了。”
云枝婳谦卑道:“不敢当。”
她转身的瞬间,一个久违而温暖的声音贯穿进一片交谈声中:“小云?”
云枝婳抬眸,看清来人是柯师傅后,她未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于是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然后努力调整成正常的微笑。
“柯叔。”
柯师傅大踏步走上前,惊喜道:“哎呀,真的是你!我刚刚在门口瞧着就像你的背影。”岁月是把杀猪刀,他几月不见如隔多年,“你当初一声不响走了,没想到过了好几个月,居然在这里碰见。”
柯师傅显然也很意外她今天能够出现在画廊里,余书徽是他朋友在中间建桥和架梯子两人才得以从相识到相知,这次他能够从大老远的地方站在这里,也是对好朋友身体的关心和担忧。
余书徽因严重的腰部问题时常会搁置任务进度和掏空精力额度,能苦苦支撑到现在,已是对热爱的负责。
他不想被世人架在道德的制高点进行道德绑架,也不想彻底拖垮自己的身体,毕竟鱼和熊掌并不能兼得。
云枝婳紧缩的声音漏出紧张情绪:“工作室最近还好吧?”
“都挺好的,我们一直很担心你,乐乐那个时候都急得团团转,还一个劲说要不要报人口失踪的警。结果隔天去音音那开家庭聚会,得知你回了老家后,也算是松了口气。”他停顿了一会后又接着说:“就是小诀,近段时间都不在工作室。”
云枝婳心里有些发怯,喉咙发干地问:“他去哪了?”
柯师傅被她这么一问,也问懵了。柯诀来了春城找她,他是知道的,但目前看来,两人极大可能是还没有见面。
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他自圆其说道:“说是有事,具体的情况也没和我说。”
云枝婳低着头,盯着长筒靴的鞋头发了会呆。
麦泱牵着泡芙进来,见云枝婳和一名老者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远远看着她的嘴皮子在动,听不清实际内容。
她沿途路过几个小巧的木质板凳,快接近的时候喊了声:“枝枝。”
云枝婳循声回了头,迎面和松了牵引绳的泡芙撞了个满怀。
泡芙是一只窝里巨梗,外面巨怂包的萨摩耶,就因为云枝婳会时不时给它投食,导致贪吃的它动不动就往她身上蹭来蹭去撒娇讨吃的。
柯师傅神情柔和,也将视线落在窜来搓去的泡芙身上,见它蹭云枝婳的腿,他来了句:“这性情和惊蛰好像,它也好爱蹭你腿。”
此刻,沉默震耳欲聋,云枝婳其实非常想念惊蛰。
柯师傅和麦泱打了个照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