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道:“姚松,大家都是同学,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蒋语瑶,你少管闲事”姚松瞥了开口说话的人一眼,旋即抱臂嘲讽:“我又没说错,她既然走丢了,说明那就是她的命,本来就该待在山沟里,找个穷光蛋,生一堆小穷光蛋。来这儿,慕瓷,你配吗?”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发出哄笑。慕琳琅眼里闪过一抹畅快,面上却是担忧劝阻的表情:“姚松,你不要这样说。小瓷才是慕家的亲生女儿,要离开格雷立顿,那也应该是我。”
姚松哪里能看女神这般落寞难过的模样,反而认定慕家为了慕瓷薄待了慕琳琅,心下更是愤怒了:“琳琅,论谈吐、学习成绩,还有才艺,慕瓷哪样比得上你?你才是慕家养了十八年的大小姐,不像某人,只会给慕家丢人吧。”
慕瓷属实没想到上学第一天,就能遇到找茬的,她眯了抿眼,打断二人的双簧表演:“脸歪嘴贱,心毒人丑,姚同学是奸生子吧?”
慕瓷话音一落,整个教室都安静了,所有人都震惊地张大了嘴。
“呵”角落里,一个眉眼桀骜的少年斜斜地勾起了嘴角:“那可不是,姚松他妈就是小三上位的。”
这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但也没人会故意在姚松面前这么说,下他的面子。
姚松脸黑得和锅底一样,但他不敢惹谢名立,眼神就跟悴毒般盯着慕瓷。
慕瓷坦然回望,一点畏惧都没有。观其面相,此人父母宫不正,额头狭窄,眉歪眼斜。要她看嘛,就是父亲或母亲与外人通奸所生。
至于是父亲还是母亲,那简直一目了然。
拼命想遮掩的污点被人提起,姚松都快要气炸了,他往桌上锤了一 拳:“慕瓷,你以为仗着慕家的势,就能为所欲为了?”
慕瓷微微一笑,比起姚松的跳脚,她依旧是淡定从容:“姚同学,你方才说我的事,我可没说你这是欺负人啊。”
姚松看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来气了,越发口不择言:“你难道不是个笑话吗?谁不知道你为了褚少闹着割腕自杀,只可惜,人家瞧不上你。真当自己回了慕家,就能去掉身上低贱的皮吗?”
慕瓷的神情冷了下去,现代社会还有抱着尊卑观念的蠹虫蠢货,真是为他可悲。
“普通人在你眼里,便为低贱?”慕瓷坐在座位上,眼尾上挑,无端透出一股凌厉:“只可惜,你也是自己眼中的低贱之人,而非姚家亲子。”
慕瓷说得文绉绉的,好在姚松也听懂了,他这下不生气了,笑得直不起腰来:“慕瓷,你别再这疯言疯语,丢人现眼了。我不是姚家亲生的,难不成你是?”
慕瓷落在姚松的面上,片刻就移开了视线,着实是一脸倒霉相,即将大祸临头的样子。
“到底是不是,三日之内自会分晓。被扫地出门还是小事,说不定还有血光之灾等着你”慕瓷说完,就不再理会姚松等人,从书包里拿出了待会上课要用的语文书。
悦耳的上课铃声悠扬响起,学生们都各自散去。
没人把慕瓷的话当真,都觉得这不过就是气话。毕竟姚家虽不是慕家这样的顶级豪门,但也不算差。这认回家的孩子,肯定会做亲子鉴定确认的,怎么可能出现喜当爹的情况。
只有蒋语瑶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她可是见识过慕瓷本事的。
语文老师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是一个三十岁左右文质彬彬的青年男人,也是他们的班主任。
慕瓷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文昌气,看来是个有才学的。
方老师的视线在教室里逡巡,最后落到了慕瓷身上。他招招手,示意慕瓷到讲台上,作了一番自我介绍。
尽管方老师知道这些学生的消息可比他灵通,但也要对新同学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方老师带头鼓掌,学生们很给面子,也跟着拍了拍。但热情,那是没有的。他们有的,就一颗八卦之心。
一节语文课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慕瓷听得有些糊涂,看着课本上的文章,她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学的必要。
又不是晦涩难懂的古文,而且方老师讲的什么作者情感,她并没有体会到。
慕有点苦恼,没想到自己来到现代的第一道难关,居然卡在了学习上。
“嗨,你还记得我吗?”听到声音,慕瓷抬头,眼前站着一个人,正是那次买平安符的少女。
蒋语瑶见慕瓷点头,很是欣喜:“我叫蒋语瑶,上次真是谢谢你的了。要不是你给的符,我差点就被车撞了。”
慕瓷对她笑笑:“不必客气,你给了钱的。”
蒋语瑶今日见到慕瓷太吃惊了,慕家的事她也知道。但蒋语瑶家里只是有点小钱,自然是没能受邀参加那场为慕瓷举办的宴会。
“那个,我能不能再买几张平安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