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感觉他哥这声音抖得有些刻意,但黎子宵只觉得刚才是自己太紧张看花了眼。
不然他怎么会看见暮从云不仅对越笙的一套动作无动于衷,反而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意味呢?
他哭丧着脸,屁股往暮从云的方向挪了挪,试图离越笙更远一些。
“你说的那个月老庙,在哪里?”越笙无视了他们二人间的你来我往,抬头问道。
还没等黎子宵回答,他却又发现了什么似的,面色怪异地上前一步。
见男人的视线停留在黎子宵肩膀,暮从云这才想起自己早上为了以防万一,拍了从月老庙出来几个人的肩膀。
——不过他留下的可不是什么驱邪符。
越笙看着看着,眉心越蹙越紧,他似乎想要伸手触碰一下黎子宵肩上的那一团光亮,手掌却还是在震得好似小马达的肩膀前停下了。
看了一眼黎子宵害怕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指尖微顿,最终默默收回了手。
沿着黎子宵指的方向看了看,越笙点点头,正准备迈步离开,在暮从云有些期待的目光中,男人却忽然伸手牵住了他。
暮从云:“……”
暮从云:“……警官?”
“你和我一起。”越笙看向他。
见他扭头像是要往黎子宵的方向看去,越笙先他一步开口道:“留在这个亭子里,你的朋友们不会有危险。”
“但我的驱邪符无法保护第三个人。”
“……”
苍天明鉴,这可是明晃晃的睁眼说瞎话啊!
家驱邪符只能保护两个人啊?实在不行你给我多画一张不可以吗?!
就仗着他们普通人不懂是吧!暮从云痛心疾首,却又无法反驳,最终还是黎子宵泪眼婆娑地和他主动道别。
“暮、暮哥,你去吧,你在这里不安全。”
……我跟着他走我才不安全。
暮从云被少数服从多数的举手票决打败,他无言以对地挪了几步,出了亭子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驱邪符是什么?”
他倒要看看越笙要怎 么编,才能把这个符编成能只保护两个人的作用。
“……”越笙顿了顿,忽然停了脚步看向他,“你知道执念么?”
暮从云老实摇头。
“人死后,如果有浓烈的情感没有消散,就会留下执念。”越笙又继续牵着他往前走去,他的声音很好听,暮从云偏过脸,就能看见他微微张合的唇齿。
“如果在世间逗留不久便达成心愿,执念就会去转世轮回;”
“反之,如果长时间停留,就会被人间的负面情绪污染,直到失去理智,最终会形成对活人有害的恶念。”
“异象局的存在,就是为了制止这些恶念危害人类。”
有点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背书。
暮从云默默腹诽。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和陌生男人手牵手这么老半天,若不是时间地点和人都不太对,放外边说不定都是次浪漫的约会了。
“所以,这些雾气就是那个……恶念创造的?”
“嗯,”越笙在朦胧雾气中的脑袋点了点,“驱邪符能够保护你的朋友不被这些雾气侵害。”
“事件结束后,异象局还会为你们做一次全身体检,不用担心。”
“……你把这些都告诉我没关系吗,”暮从云实在想不通异象局如今的办事流程,“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这些。”
“那就说明,这些事情是保密的吧。”
“……”越笙抿唇不语,他偏过头来,打量般瞥了暮从云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当然有关系,就算能够洗去普通人的记忆,作为异象局的员工,也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是不该说的。
可是暮从云不一样。
从那日小巷里的偶遇,他左右摇晃着躲避女鬼;到刚才雾气中的重逢,青年神色淡淡,全无一丝慌乱和害怕的情绪流露。
越笙总觉得,他是知道的。
知道这世上有执念存在,甚至能够看到那些常人所看不见的事物。
可是在上司询问的时候,他看向一旁昏睡着等待着清洗记忆的青年,青年眼睫纤长,凤眸微弯,在巷中似笑非笑地和他说,他醉奶。
“……只是个被无辜卷入的普通人。”最终他这样和上司汇报着。
“是吗?”上司撑着手棍起身,自上而下地端倪着他,“一个普通人,在你到来前,在0768收容物的手下坚持了五分钟。”
“而你,整整迟到了五分钟。”
“……我很抱歉。”
房间内的氛围凝重得好似能滴出水来,暮从云在特制的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