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办公桌,几摞演员资料随意的摆放在上面,一人在低头翻着资料,另一人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问道。
“安夕是吗?”
“两位老师好,我是安夕。”
深深鞠了个躬,起身后安夕不知道将手放哪里,下意识拽住衣角。
“你的资料之前已经看过了,有点经验,剧本应该发你了吧。”
“剧本昨天收到了。”
“那直接开始吧。”
没有太多的时间调节情绪进入状态,安夕深呼吸一口,有点机械地照搬排练时的记忆,毕竟练了很多遍,整体情节、台词还是顺畅地演绎下来了,至于情绪状态,演完后自己也明白,太紧张了压根没进入角色的情绪。
对方的点评还是给足了尊重,“看得出来你还是有些经验的,动作台词都挺熟练,后续结果会微信通知,这段时间我们保持联系。”
安夕对着两位老师谢了又谢,一边鞠躬一边退了出来,关上门忍不住叹息一声,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怎么就这么容易紧张呢?要是有唐鹿鹿一半洒脱就好了。
想要更快速地进步,还是得多练习,几乎是小跑着奔向了练习室,将试戏的片段又来来回回演了几遍,想起许翊辰总是强调感受角色的内心,学着他的做法给角色写了篇人物小传,将自己的理解一一说清楚。
影像里的自己已经比试戏时进步了很多,人物小传也是越看越满意,可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发给选角导演。
纠结最耗心力,安夕开始感到头痛,索性扔下手机,仰面躺下。
头歪向另一边时,发现房间尽头的镜面似乎有些凸起,难道是房间漏雨导致墙体脱落了吗?
安夕疑惑地上前检查,走进才发现这面镜子的后面是整面墙的柜子,平日里压根没有注意到,而此刻柜门没有关好,通过露出的缝隙看到里面似乎金光闪闪。
难道许翊辰是哪个大贪官的私生子?这里面藏的全是金块!?
八卦之心燃起,安夕鬼鬼祟祟回头确认没人,将镜面轻轻打开,虽然做足了心里建设,眼前的景象还是让 她惊得目瞪口呆。
柜子从地面通向房顶,整整一面放的全是各式奖杯,金光灿灿。
安夕走近看奖杯上的刻字,全部都是舞蹈相关的比赛,许翊辰不是演员吗?从没听说过他跳舞啊?
“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学舞,前半辈子几乎都在和舞蹈打交道,这些是上学时参加比赛拿的奖,算是一种纪念吧,不过已经很久远了。”
许翊辰在身后淡淡说道。
“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是故意要打开的,只是刚才看见墙面凸起,以为是漏水所以过来瞧瞧,没想到……”
安夕急慌慌地解释。
“没事,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你这…不是…凡尔赛是吧?这么一面墙的奖杯,还不能见人?应该见人就展示才对啊!”
安夕疯狂感叹。
许翊辰将手插在兜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安夕突然意识到,这家伙虽然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懒散样,但其实仪态很好,脖子总是伸得直直的,走近看一条颈纹也没有,倒是有几分舞蹈生的影子。
忍不住问:“那你现在还跳舞吗?”
“不跳了。”
他摆摆手。
“为什么?拿了这么多奖应该很厉害啊,不跳了多可惜。”
“又不参加比赛了,也没有观众,跳舞很无聊的。”
他说的漫不经心。
“为什么跳舞一定要有观众呢?”
安夕不解。
“整天锁在小屋里练习,花费再多的功夫也没人看到,没劲。”
“你不喜欢舞蹈吗?”
许翊辰神情一滞,走到窗边,盯着窗外的小树发呆。
“不喜欢。”
“不喜欢还能拿这么多奖,天赋真好。”
安夕看着满墙奖杯由衷地感叹。
身后没了声响,许翊辰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安夕往窗边走去,数着地板的块数满怀惋惜的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没观众呢,不跳又怎么吸引观众呢?”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去吸引?”许翊辰孩子气地回答。
“噗,”安夕没忍住笑了出来,“对不起,这个词有点怪怪的。”
“突然想起来,你之前还有个队友,他也不跳了吗?”
许翊辰转身,阳光从侧面照来,小树的影子在他脸上流转,他的表情很疏离,明明面对面站着,却好似隔着很遥远的距离。
“他先放弃的。”
初冬的午后是暖黄色的,像旧记忆的颜色,安夕想起很早以前练舞的日